可是護士似乎就是和她幹上了,每次來量完都要力行公式的問她一遍:“頭暈不暈?心慌不慌?現在有沒有哪裏難受?”
打了一夜的針水,問了一夜的話,薇薇安覺得她沒有高血壓都一定會被護士整成高血壓的。一夜的打擾嚴重的影響了她的睡眠,醫院真是個休息不好的地方啊。
盡管經過一夜的折騰,可是血壓卻也沒有降下來,早上醫生來查房的時候還在170。
醫生:“通知家屬,今天要做剖腹產手術。”
星期一是醫院最集中醫務人員的一天,這天也是會診開會動手術辦出院辦入院最多的日子,比菜市場還熱鬧的醫院裏各個科室都是人頭湧動,進進出出。
薇薇安:“啊?可是,我要準備順產的。”
醫生說帶著一大群工作人員完就走了,也沒有理她。
過了沒一會,一個中年護士帶著一堆資料來讓她簽字,並做術前的告誡。反正一句話,所有的手術風險都要自己承擔,她也不知道她能承擔什麼?手術不是醫生做嗎?為什麼一切都要自己來承擔?自己可以決定生或者是不生嗎?
能做的隻有機械性的簽字,機械性的點頭,機械性的認可。
中年護士問薇薇安:“你家屬呢?”
薇薇安很想回答護士:“我沒有家屬,我就是一小三。”
中年護士:“趕緊叫家屬來簽字做手術。”
薇薇安:“哦。等我打電話。”
她也不知道她那打麻將的媽起來沒有?還她那要開大會的老公會不會覺得自己打擾到他?會不會開完會才能來看看她。
於是,她隻有站起來到牆那邊,用掛機打了家裏媽媽的電話。
薇薇安:“喂,媽,我今天早上要做手術,醫生說我血壓高,要提前剖腹產。”
薇母還在半夢半醒間:“啊?好好好,我馬上來。”
薇薇安又打給羊羊羊重複了同樣的話。
羊羊羊也表示,他和領導請個假會馬上趕過來。
薇薇安當時決定在這個醫院生產有兩個原因,一是住院樓是新蓋的,另一個這是離她和羊羊羊單位最近的醫院,方便他們兩個。
她也沒有什麼指望他們會立馬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做手術,反正應該可能還早吧。
她像往常一樣去抬了早點才吃一口,那個看著很不得寵的中年護士走進來大聲叫到:“誰叫你吃早點的?你馬上要手術,要空腹,啥也不能吃,你家屬來了嗎?趕緊叫家屬來簽字。”
薇薇安看著自己才抬起來吃了一口的早餐,無奈的又走去電話機那裏。
薇薇安又第二次去打電話給她的老母親和老公,她真的是服了他們倆了兩個都不靠譜,外人看她可能覺得她太可憐了,雖然她自己不覺得自己可憐。
薇薇安最親的兩個人終於是姍姍來遲了,羊羊羊一進來就被中年護士拉著去簽字,本來薇薇安站在羊羊羊旁邊陪著聽。
突然,又被另一中年護士叫去說要刮皮,什麼是刮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