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在過年前就離開了,因為薇薇安他們工地上也放假了,所以還沒有過年就讓她提前回去準備過年了。
二姨走的時候和小姨一樣,還是托三姨找了張車來拉人和東西,因為要帶得東西實在太多了,看著大包小包收獲滿滿的二姨與小姨,薇薇安覺得他們都是一樣的人,永不滿足。
永不滿足才是他們走的原因,他們還想要更多更多,才用發脾氣,使性子這些方式來表達。他們不會溝通也怕溝通,一個是怕表達不清楚,另一個是怕溝通失敗。所以,他們平時的種種假象都是為了讓你猜他們的心思。
薇薇安不是猜不中,是猜中不想說。就像她在單位上一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卻是要裝嚴實氣的過著每一天。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說她有人幫帶孩子也好,沒有人幫帶孩子也罷,付出都是雙向的。
二姨的走也和小姨一樣,舍不得娃,也舍不得錢。
二姨比小姨更個節約,這一年多至少幾千塊淨淨的,可以送一個大件給她在裝修的大女兒。
薇薇安覺得有孩子的這兩年過得真辛苦,一方麵她要不停的討好求著人幫她領娃娃,另一方麵她不能隨心所欲的教育孩子。白天是交給他人的,肯定也有帶孩子人自己的東西會潛移默化的在孩子身上,她不能說,怎麼說都是錯。
他們家房子房間小,當然也是因為薇母生病,她突然懷孕都是要彼此互相照顧,所以住在一起。再加上帶娃娃的人,畢竟是有外人在家裏生活。感覺空氣都有些不夠呼吸。房子小,空間小,小朋友一天到晚要到處活動。
生活習慣不一致,生活的理念也不一樣。
他們隔著輩份還好,薇薇安最想不通的就是他們兩姐妹與薇母的相處方式,明明是親姐妹卻經常吵架。
反正錯的都是薇母。
妥協的也是薇母,無他。就因為他們是來幫忙的,他們一生氣走人就沒有人來帶孩子。
所以受氣包就是薇母。
他們走了,薇母的受氣包角色也解脫了,薇薇安的經濟危機也解除了。他們在這裏,不僅薇薇安每個月要給,薇母也是要自己舍一些出來的。
現在好了,他們一家四口。老老少少真心的過了一個祥和而愉快的春節,吃吃睡睡,外出走走,反正很愉快。
其他人愉快不愉快就不知道了。
春節一過,他們就要把小寶送去托兒所了,小寶二歲多了,不愛講話,他們什麼都教,他都沒有反應。
有一天,薇薇安的同事黃英英說:“我看報紙上說了,二歲可以講六個字的一句話了。”
薇薇安:“天啊,我們家,一開始就隻會叫媽媽,後來就隻會叫爸爸,再後來又隻會叫媽媽。大多數時候自己玩自己的,聽到是會聽,就是不理人。你說要不要帶去醫院看看。”
薇薇安的另一個同事王小容說:“你們家是不是郭靖?四歲才會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