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內侍,不知您此次前來我們這小小曲縣有何公幹啊?”
“聖上聽聞曲縣近期出了一批上好的丹參,特命我來帶一些回去,孝敬太後她老人家”,何內侍說著雙手抱拳向上拱起表示對皇上太後的尊崇。
“聖上能看上我們這兒的丹參那實在是我們整個曲縣的榮幸啊!這等小事怎好煩勞何內侍走一趟,您吩咐一聲,下官命人專門送到都城去就是”
“怎麼?曹縣令這是嫌我來您的地盤上礙事兒了?”
“不敢不敢,普天之下,什麼奇珍異寶那都是聖上的,更何況我們這小小曲縣的普通丹參啊,下官是覺著曲縣距都城甚遠,一路舟車勞頓,有勞內侍大人了。下官已命人收拾出了房間,還請何內侍先行歇下,下官這就去找曲縣最好的丹參,裝好了勞煩何內侍帶回都城去”
“好,那就有勞曹縣令了,隻是曹縣令,還不審理今日街上的命案嗎,人命畢竟不是小事啊”
“噢……內侍大人說的是,下官這就升堂審案,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那若是曹大人不介意,我閑著也是閑著,就跟著去看個熱鬧吧”
“呃……”
“怎麼?曹大人覺得不方便嗎?”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那就請吧,曹大人”
“來人呐,升堂審案,去把那幾個鬧事的疑犯押上來”
公堂之上,何內侍坐在一側聽審。韓馳和鬧事喊冤的那家人,都跪在堂下,連帶著那具棺材也停在公堂門口的院子中間。
“大人、大人,小侄是冤枉的啊,今日可是小侄的大婚之日啊,他們是來鬧事的……”
“住口,公堂之上,怎容你攀親?堂下之人,速將姓甚名誰,有何冤情,統統說來”
“大人、大人,草民陳三,這是草民媳婦陳於氏,門外棺材裏躺的是草民的女兒霜兒,是這個叫韓馳的畜生昨日害死了她,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大人,不要聽他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更不認識什麼霜兒,他們定是想要趁我大婚之日來鬧事訛錢的”
“你個畜生,昨日在街上很多人都看見你強行將我女兒擄走,你還敢耍賴……”
“肅靜”,曹縣令喝止住他們,“陳三,你說昨日街上有人看見韓馳強擄了你女兒,可有人證啊?”
“這……這……”陳三支支吾吾。
韓馳本來怕極了,因為昨日確實是他在大街上擄的那女子,肯定是有人看見了。但見陳三支支吾吾,他料定是沒人敢管他韓家的閑事。
“大人,您看見了吧,都是他胡扯的,根本就沒有的事,他上哪找人作證來”
“不是的,不是的,是他韓馳平日橫行霸道慣了,沒人敢出來作證啊”,陳三著急的哭著說。
“那你可有其他證據啊?”曹縣令接著問陳三。
“有有有,發現我女兒屍體的時候,她手裏緊緊攥著一塊玉佩,我家家貧,哪裏有什麼玉飾,定是那歹人的,讓人來認認是不是他韓家的物件就是了”,陳三說著拿出一塊玉佩,捕快拿過來呈給了曹縣令。
韓馳看了一眼玉佩,就知道糟了,是自己平時最喜隨身佩戴的,很多人都知道那是自己的隨身之物,怕是賴不掉了。
曹縣令看了一眼玉佩,也認出是韓馳的,想著,這個臭小子,在這種時候惹下這種事,怕是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