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流易。之子歸窮泉,重壤永幽隔。
私懷誰克從,淹留亦何益。僶俛恭朝命,回心反初役。
望廬思其人,入室想所曆。幃屏無髣髴,翰墨有餘跡。
流芳未及歇,遺掛猶在壁。悵恍如或存,周惶忡驚惕。
如彼翰林鳥,雙棲一朝隻。如彼遊川魚,比目中路析。
春風緣隙來,晨霤承簷滴。寢息何時忘,沉憂日盈積。
庶幾有時衰,莊缶猶可擊。】
勞倫特·李讓人把她帶進專院,喊了私人醫生過來。
“她……,怎麼樣?”對於妍麗,勞倫特本身就沒什麼感覺,畢竟,都是出來玩的,談感情就傷錢了。
再者說,她對於自己,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床伴兒而已,不是她,也會是別人,沒什麼特殊的,“渣男語錄”:“女人如衣服,該換就得換。”
在她摸上紋身那一刻,就注定被勞倫特所丟棄,不是嗎?
但……現在這女人出現在這裏,是他沒有想到的,這裏,沒有其他女人來過。
她們也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但……這女人卻出現了,誰知道她是如何找到的,或者說,她到底有什麼企圖。
連生命都不要了,隻為那一句真心,笑話。
“生命沒什麼危險了,還需要好好養傷,不要做用力的事情。”說完,凱特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勞倫特。
“別看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哦,傷口不要沾水,我走了。”
“好。”凱特走後,勞倫特·李看了眼病床上昏迷的女人,有些煩躁的抓了抓他的棕毛,要是她在,肯定會拉住他“在抓頭都要禿了!”
勞倫特每次回到這個莊園就會想起以前的事兒。
走出去,站在陽台猛吸了一口煙,望著樓底的花園吐了口煙圈。
花園裏種滿了白茉莉,勞倫特掐滅手中的煙,扔進垃圾桶,走下樓去。
清冷的花香撲麵而來,早就過了花期,可這院子裏的花卻開的別樣好看,經久不衰,可見花主對其實有多上心了。
勞倫特拿過旁邊的水壺,開始澆花。
隻有在這片花田,他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
等妍麗出來時,就看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在院子裏小心翼翼的澆著那些純白的花。
一瞬間,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平日裏戾氣極重的人居然能靜下心來,真是匪夷所思。
在威爾給的信息中,勞倫特有過一位心上人,可以說是未婚妻,沒人見過她的真容,傳言裏說是一位極致美麗的人,長相就似茉莉般幹淨純潔,一張模糊的看不清人臉的照片,讓人感覺照片裏的人就像是從月光中走出的仙女一般,
她與勞倫特感情極好,一個隻會拿刀槍的手,硬生生造出了這座茉莉莊園,莊園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勞倫特親自找來的,也是勞倫特一個人花了三年的時間建出來的。
花園裏的白茉莉來自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區,隻因她喜歡,勞倫特就將它們全都種在了這座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