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燼:什麼?]
少年冷嗖嗖地抬頭迅速看了眼林煊的背影。
那頭的林煊立馬坐直身子,打道——
[還沒說完,打麻將的時間還是有的。]
[謝燼:所以還有誰晚上想來?]
[安搖:作業太多了,謝哥,顧會長那邊的事情也好多,實在是抽不出空。]
大家都因為事情推辭,有意的也向謝辭問了問時間,最後因為作業問題又萬般無奈的拒絕。
就在溫羨以為沒人會來時,班級群最底下忽然出現一老頭的消息——
[老孫:我。]
謝燼也沉默了。
這麻將的事情再也沒有被提起過,直到晚上最後一節自習課下課,一旁的謝燼一隻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溫羨將書包往上提溜了下,咬牙切齒地說:“怎麼了?”
謝燼嗤笑一聲:“作業做好沒?”
在晚上還未布置作業之前,溫羨確實想過晚上跟謝燼好好的促進一下友誼,但這個想法止步於作業布置之後。
溫羨不僅是要與這四個校草成為朋友,也要努力提升自己,畢竟她也是溫家的繼承人,是地地道道的溫家繼承人,她如今的成就都是自己努力而來的,不存在天賦異稟這些。
所以這交朋友的事情被她先放了放,反倒是作業被她提了上來。
“沒有。”溫羨有挑燈夜讀的打算,“你做好了?”
“當然。”
謝燼打了個響指,笑得虎牙若隱若現,他從書包內拿出一疊白紙,隨後跟不舍割舍一般,說道:“呐,我給你找來了答案,你抄抄很快的。”
他這招叫做,給她甜棗,做她的光,這要給她感動到了,小弟認起來不就是嘎嘎簡單的事情?
謝燼想得很好,甚至已經想到了以後祁硯抬不起頭的模樣。\/
溫羨:“……”
我靠,羞辱她?!
“謝同學,我不抄答案。”
謝燼:“你那怎麼能叫抄答案,明明是叫借鑒!”
溫羨:“……?”
我嘞個豆,這借口都給她找好了。
“收下吧。”謝燼仿佛手裏跟拿著紅包一般,往她書包裏死命地塞。
謝燼認為,這是老大對於小弟的一種獎勵。
而在溫羨看來,這又像是一種小弟對於老大的供奉。
“不好。”溫羨努力維護著二人破碎的,塑料的,表麵的友誼關係。
謝燼拍了拍桌子,大大咧咧道:“有什麼不好的!”
“不要拒絕我!不要太感動!朋友幫助朋友是應該的!”
謝燼覺得,他早已經洞悉了麵前人的一切。
她的推辭,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不好意思。
但是這都是他作為老大應該做的,既然做題那麼辛苦,為什麼不抄,讓自己輕鬆點呢?
溫羨:“……?”
媽蛋,他腦子有病吧?!!
最後的最後,溫羨背著一書包的答案,麵如死灰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然而剛走到宿舍別墅小院的過道上,就聽見遠處的小樹林裏傳來一陣跋扈的聲音。
鹿安安倔強的音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突兀:“你們這肮髒的手段讓我惡心!嗬!就算你們擁有再多的錢,也掩蓋不了你們醜陋的內心!我呸!”
“我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