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微微撇了撇嘴角，視線也情不自禁落在衛子夫那如瀑墨絲之上。
她對於衛子夫有些敵視來著。
在晴雯看來，房中姿色好的丫鬟越多，越影響林塵對她的寵愛。
說到底，還是這姑娘有些不自信。
原因很簡單。
晴雯自視甚高，再加上那牙尖嘴利的小嘴，當真不是個討喜性格。
更淺白一些來說，就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她自然想過更進一步，從丫鬟變成林府的少夫人。
畢竟這種事情在賈府並不少見。
可林塵房中漂亮丫鬟越多，讓晴雯越發憂心起來。
原因無它。
李師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這新來的家夥看著也像是大戶小姐出身，定然見識不凡。
至於晴雯她自己乃是仆人出身，是個文盲。
也就後來林塵提點過她，讓其開始認讀識字。
反觀衛子夫這邊一臉平靜，雖不明白眼前這個小丫鬟為何對她有些敵意，但還是溫柔一笑回應。
晴雯見此，俏臉微僵。
這個笑容，一點都讓人升不起討厭的念頭。
再者衛子夫可要比李師師和晴雯大不少。
在衛子夫麵前，她們兩個當真是小蘿卜頭。
隻瞧不情不願上前同衛子夫說起林塵房中規矩的晴雯，引得李師師掩嘴偷笑。
天色漸晚。
街麵響起打更人的梆子聲。
京城是要宵禁的，僅有五城兵馬司巡夜兵丁會出沒在街頭。
林塵則是在書房中處理羽林衛的大小事務。
“衛青和羽林驃騎的相性這麼好嗎？”
林塵手中的兵牌，能夠擇優訓練羽林驃騎。
要知道騎射可不是容易之事。
縱觀古代曆史，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的騎兵都格外強橫。
農耕民族想要與其抗衡，絕非易事。
步卒在騎上馬就能跑的遊牧民族這裏並不好用。
例如北宋事情，重步兵麵對金人鐵騎，完全是被戲耍的存在。
哪怕能勝，也拿不到多少戰果。
對方靠著戰馬，若遇不利，直接掉頭就跑即可。
隻留下結成烏龜陣的北宋步兵麵麵相覷。
正因為如此，林塵自然想要訓練一批精銳騎兵來。
有兵牌的加持，哪怕是從來沒有騎過馬的士卒，也能在短時間學會騎射。
這個效率很嚇人。
如今羽林衛當中，兵牌轉化的驃騎的已然有萬餘人。
林塵發現在衛青接手羽林衛後，兵牌每日能訓練的驃騎數量多了一些。
同時。
經過操練的羽林衛，戰鬥力比之剿滅白蓮教的事情，可謂是得到了飛躍般的提升。
要知道當初林塵麾下的士卒，怎們說也隻是侃侃完成軍訓的民夫。
即便見過血後，也算不得什麼精銳。
如今，方才能稱得上可戰之兵。
篤篤！
忽的，門外響起敲門聲。
林塵聞聲抬頭，就見推門而入的衛子夫，手裏端著一碗羹湯。
嗯？
隻見眼前女子一身雪白紗裙，恍惚之下林塵還以為是月宮仙子下凡了。
那雪白晧腕在月色映照下宛如白玉生輝。
“這是衛女你親手做的嗎？”林塵臉上露出一抹詫異，好奇問道。
這個時候廚娘可是已經歇息了。
衛子夫俏臉微紅，卻也點了點頭。
“放下吧，衛女你有心了。”他頷首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