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羅伊掃了一圈四周圍,這個地方還真像他們那時候在美國住的地方。
在很多人眼裏美國到處都是美女,到處都是猛男,到處都是黃金,到處都是自由和幸福。
但人們完全是忘記了美國也有貧民窟,而那裏的貧窮超乎了人們的想象。
遠遠比報紙上、雜誌上、甚至是電視台裏播放得還要貧窮還要落魄。
那時候他就生活這樣的一個地方裏。
垃圾、肮髒、青苔、還有永遠都看不到陽光的小胡同裏。
那是他生長的地方。
羅伊記得他還在那裏搭了一個塑料棚,說是塑料棚其實也是人們不要的紙袋他撿來,然後裏用廢棄的鐵棍搭了一個棚。
睡覺的時候要把人蜷縮成一團。
雖然無論從哪一個方麵看這個塑料棚都跟家無關,但在羅伊的眼中這裏就是家。
然後他就跟帝爾司在這裏生活了大半年。
現在帝爾司躲得這個地方跟那時很像。
真的太像了。
站在死胡同裏羅伊拿掉了傘,淋著雨。
雨水很快打濕了他赤紅色的長發,打濕了他身上的T恤,T恤貼著肉,渾身黏糊糊的、
但是這對羅伊而言,真的太熟悉了,這種感覺他自從去了意大利就再也沒有感覺到了。
好懷念的感覺。
“首領,這個地方是怎麼被你找到的,它真像我們在美國的家。”
他還記得他們每天下午四點他們都會從地下拳擊場回來,渾身都是傷。
那地方不遠處還有一座山是富人們的居住地。
山上有很多草藥,他們憑著記憶去采草藥療傷。因為賣不起藥,好幾次他差點因為重傷而死。
有時候窮人的命就是賤,這樣他都能活下來了,並且一直活到現在。
羅伊走過去,帝爾司還是安靜地蹲在那裏,一定不動。
“首領!”
羅伊伸手想將帝爾司拉恰裏,卻被他一聲冷酷無情的聲音製止。
“別碰我。”
羅伊伸出的手收了回來,失笑,“首領您還在為那件事難過啊!說真的,哪個人沒過去啊!別看那些衣冠楚楚的政客,說不定他們還吸過毒、打死過人,做過男妓呢!這有什麼的。”
帝爾司默不作聲,“……”
“而且您那個時候也是情非得已,何必把這種事往心裏放?更何況現在這個社會,男妓這東西已經成了很普通的事情了。日本那島國的男妓都特威風,一個個感覺能做上男妓是八輩子的榮耀,巴不得全家祖宗十八代都知道他做過男妓呢。”
“那群人把您的事情抖出來就是為了讓您難過、讓您抓狂、讓您受傷,您為什麼要讓那群混蛋、王八蛋心想事成呢?”
帝爾司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安靜得仿佛羅伊在那裏自言自語。
羅伊摸了摸脖子有些鬱悶了,“……”
他很久都沒有演講那麼深情、那麼認真了,居然聽眾不給他一點反應。
靠!
他沒指望您鼓掌,那您好歹也給點反應什麼的吧!!
見帝爾司沒有一丁點反應,羅伊決定再下點猛料,“首領,我也坐過童妓您不知道吧?哈哈!”
羅伊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越笑越苦澀,仰頭迎著大雨,“我爹地的那個時候欠了巨額債務,他還不清就把主意打我身上。我記得那天他第一次買了蛋糕給我,從小到大第一次,那蛋糕的味道美好得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結果******裏麵居然放了春藥,讓我跟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女人發生了性關係。那年我才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