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既然你決定了,就聽你的吧。”虞溪歎了口氣,但依舊控製不住落淚,。
她其實不想讓自己在徐思雨的麵前哭,可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眼淚,她真的很難過。
她還記得當年離開T市她對自己說,她一定要活得久一點,她一定要解開烈火島的聖女詛咒,不能讓她遭受過的痛苦再發生在另外一個可憐的人身上,更不要發生在她的孩子身上。
但是想不到事到如今,一幕幕又再次出現。
“那你什麼時候走?”虞溪用力地擦了擦眼淚,轉過頭問徐思雨。
“盡快。”
她的時間不多了,她要盡快離開這裏。
她不要所有的人都看著她一點點毒發身亡,她知道這個畫麵太殘忍。
如果可以,她寧可所有的人都以為她還“活著”,隻是永遠不回來了。
“好!”
虞溪立刻起身去單家替徐思雨整理行李,順便辦理徐思雨去烈火島的相關手續。
而徐思雨則一個人坐在病房裏撫摸著肚子看著燦爛的陽光發呆。
“寶貝!!對不起,是媽咪無能,媽咪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毒。不過……”
撫摸著著肚子的手頓了頓,徐思雨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溫馨的笑意,“不過沒有關係,媽咪可以陪著你一起離開,這樣你就不會孤單了,你去哪裏媽咪都陪著你,誰也無法分開我們母子的。”
……
“這是……”布萊茲有些無語地看著虞溪遞給他的那個大信封,裏麵裝的那幾張紙,讓布萊茲想裝作不認識字。
這一刻布萊茲挺怨恨自己為什麼會認識字,而且還偏偏會認識中文。
要是他不認識的話,這件事恐怕也不會落到他的這裏。
“這是思雨的一片心意。”
“心意?”布萊茲皺眉。
更像是驚嚇。
“她已經知道了真相。”
布萊茲一愣,瞪大了藍色的眼眸怒氣衝衝,“是誰告訴她的?”
他去斃了那個多嘴的壞蛋,誰讓他嘴賤的,真是什麼話不好說非得說這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虞溪歎了口氣,苦笑,“其實已經沒多大關係了,事情都發生到這種程度,早點知道和晚點知道一樣概念,早知道也許可以早點準備後事。”
“因此她打算跟帝爾司離婚?”
“是的。”虞溪點頭,目光落在布萊茲手裏的那份已經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這種那個東西麻煩你給帝爾司,思雨還特別交代了,她中毒的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帝爾司,她希望所有知道的人能夠將這件事隱瞞下來,讓他安心的去找下一段感情。”
“他們是夫妻,本來就該有難同當,為什麼……”
“花花也沒有辦法了不是嗎?”虞溪打斷了布萊茲的話,安靜地看著他。
“………”一時間布萊茲呆呆地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虞溪的話。
也許他該搖頭大聲的說:事情不是她想得那麼糟糕說不是,其實花花這個小子會有辦法的,徐思雨不會死。
可是……
昨天布萊茲也問了花花,花花的表情告訴他,他真的沒有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弄清楚這麼短的時間裏不僅弄清楚這毒素的成分,並且還配置相關的解毒抗體給徐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