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醇厚的酒香在男人嘴裏發散開來,思緒也被帶回從前。
八年前
“浮沉回來了,快來看看你的新弟弟”李父李母在一旁笑的慈祥,李浮沉的目光向他們身後看去,一個長相白淨,看著身體羸弱的男孩,站在他們身後。
他探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自己名義上的哥哥。
他試探性的開口“哥哥”,他的聲音顫抖,明眼人都能感覺到他的不安和害怕。
李浮沉眼神複雜地看向李父李母,三人目光在空中交彙,李父李母心中頓感不妙。
“薄霄啊,我們和你哥哥有事要商量,你先回屋,自己一個人玩好不好?”李父李母出言安撫。
韓薄霄見李父李母出言安慰,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可麵上還是乖巧的順從。
待他進了屋子,關上門。
李浮沉開口質問“不是哪裏,我冒出來這麼大一個弟弟,我怎麼不知道”話語間李浮沉望向李父“老李你玩的挺花呀”
李父聽到這句麵上一怒“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是我戰友的遺孤,他父母死的早托我照顧他,這話給你說的不知道,以為他是我私/生/子”
李浮沉聽罷聳聳肩,表示無辜。
入夜,屋外樹影婆娑, 皎潔的月光隨風飄落,散在地上。
李浮沉拿著牛奶敲響了他好弟弟的房門。如果不是老頭讓我來,我才懶得來,李浮沉正望著門,愣愣的想。
下一秒,門哢嚓一聲開了。
來開門的是他的好弟弟。韓薄霄的頭發濕潤,發尾還在滴水,眼裏是還未消散的霧氣,他身上隻穿一件浴袍。
這浴袍鬆鬆垮垮的掛在他的腰上,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白皙的肌膚裏透著異樣的紅。
如果往下看,好像還能看到不一樣的景色。
韓薄霄目光坦誠,則趁的李浮沉的眼神有點慌亂。李浮沉胡亂的離開視線,匆忙的將手中的牛奶塞了過去。
“老頭讓我給你捎的牛奶你還,喝不喝”說完李浮沉。別慌忙下樓,好似後邊,有追他的洪水猛獸。
韓薄霄看著他慌忙的走下樓,不小心踩空的樣子,不由的笑出了聲。
李浮沉聽到笑聲麵上一紅,走得更快了。
等到李浮塵徹底走遠,韓薄霄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他拉緊浴袍頭也不回的,向屋裏走去。
他的房間看不出太多有人住的痕跡,隻是書桌上擺著一個電腦,電腦麵前放著一個文件夾。
電腦屏幕裏的是某公司本季度的財務報表,桌子上的文件夾裏是遺囑。
韓薄霄拉開椅子坐在桌前,愣愣的看著遺囑出神。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遺囑的繼承者那欄寫著韓薄霄三個字。要是他們就算再不喜,再厭惡,那他也是他們的第一繼承人。
現在他名下已有三個公司,表麵光鮮亮麗內裏其實已經腐敗的不能再腐敗了。
思及此處,韓薄霄不禁狠狠皺眉。
他的“好父母”真是死了也不忘給他找麻煩。
現在他的各個親戚都想來分一杯羹,惦記他父母留下來的遺產。
不急,我有的是時間陪他們慢慢玩,這麼想著韓薄霄露出意味不明笑來。
看的人心裏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