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禮彩纖直的手指捏起一小塊壽司,在芥末小碟裏沾了沾,就這麼一手捏著,一手捧著,作勢就往吳正東的嘴巴裏。吳正東覺得有些不自然,對於美女的盛情,真不知該不該坦然收下。於是,就這般吳正東脖子伸了一下,又縮了回來。酒井禮彩就算再遲鈍,也發現此等喂食行為顯得有些太過親昵了。可是現在收回來,似乎又有些難弄,一開始就該用筷子夾著的,酒井禮彩心中有些懊惱地想到。於是乎幹脆將錯就錯吧,酒井禮彩雙臂稍稍停頓了一下後,又繼續送了過去。吳正東隻好再次伸頭過來,小心翼翼地吞了這個備受關注的壽司。
酒井梨花嘴邊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長了,妹妹禮彩為了消弭尷尬,連忙招呼著千惠開始用餐。可是深原千惠的注意力明顯全部集中在吳正東麵前的那一小碟壽司上,對於其他的食物全然沒有了興趣。這不僅是因為壽司是深原千惠最愛的食物之一,而且眼前的這盤壽司已經用光了她們這次到華夏所捎來的所有三文魚。
“嗯,真是饞死啦~禮彩姐怎麼這麼照顧這個大男孩,看他們的關係,就像是情侶一般。哼,一定是情侶,否則怎麼會把壽司全部給他吃?”
接下來,吳正東有模有樣地開始自己吃壽司了。拇指和食指捏了一個在手裏,有些滑膩的感覺,沾上一點芥末,再沾上一點,再沾上一點,直到用芥末裹滿了壽司,這才小心翼翼地放到口中。此時,酒井梨花突然開口道:
“吳君,我常聽妹妹提起你。今天能夠見到吳君,梨花深感榮幸。聽聞吳君在經商以及武道修為上都造詣菲淺,恰好我在劍道上也小有研究,不知能否有機會請吳君賜教一二?”說完,酒井梨花微微一躬身。看起來像是請求,但卻不無挑釁的意味。
吳正東的嘴巴被這個沾滿芥末的壽司撐滿了,更加悲劇的是。芥末放得太多了,此刻終於嚐到了那令人無語的滋味。於是乎,就在他準備回答酒井梨花的問題時,一聲劇烈地咳嗽終於到來。吳正東連忙轉向一邊。酒井禮彩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一邊幫忙撫著吳正東的後背,一邊埋怨地對姐姐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句日語。
一直盯著壽司的深原千惠這時也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句,酒井梨花卻是仍舊淡然地坐著。酒井禮彩的大意是埋怨姐姐不該在一開始就提出比試的要求,因此讓吳正東感到突兀。所以才嗆著了。而深原千惠卻是看著吳正東吃壽司的每一個動作,所以她解釋道,吳正東的咳嗽是因為芥末沾多了的原因。
喝過兩杯水,口腔裏的味道終於被衝淡了一些。吳正東嗆得滿眼是淚水,扭過頭來,著實有些尷尬。隻是接著酒井梨花的問題,他故作謙虛地道:“剛才來的路上就聽說你的劍道修為不俗,而我隻不過會些簡單的拳腳功夫而已。遠未稱得上武道修為。不知你是從哪裏聽說這些的?”
吳正東身上有功夫的事情。這在華耀安保公司當然不是個秘密,在燕南市上層社會中或許也會有風聞。隻是這本不該是酒井姐妹倆所能接觸到的信息,除非自己的行事不夠低調,以致有所泄露。
酒井梨花很是詫異地道:“吳董你還不知道嗎?你和燕南韓家的往日恩怨早就傳開啦,這裏麵有說到你如何如何英勇地幾次三番地解救蔣家千金的事情。大家都傳得繪聲繪色,再加上在北江的時候。我曾經跟吳董你打過一些交道,大概覺得傳言非虛。於是就跟姐姐她提起過。不過姐姐今日提起的比試,我是斷然不知的。否則。我是斷然不會給吳董你找上這些麻煩的。”說完,酒井禮彩還埋怨地跟姐姐嘟囔了一句。
隻是酒井梨花依然神色不變,吳正東隻好施施然地道:“今天承蒙梨花姐的招待,我感激不盡。如果梨花姐執意堅持比試的話,我願奉陪就是。”
聽到吳正東終於答應了自己的邀戰,酒井梨花的心裏終於得意洋洋起來。禮彩和此人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瞞她。她的心裏早就存有教訓教訓此人的想法,雖然禮彩的心裏,對此人沒有任何怨言。
連吃帶嗆,吳正東總共吃了兩個壽司,就再也不吃了。那邊早已急不可耐的深原千惠在猴急地盯了那剩餘的壽司半天,終於忍不住地跟酒井姐妹嘰裏咕嚕地說了兩句。吳正東自然茫然不知地自己喝著茶水。
過了一會兒,酒井禮彩微紅著臉征求吳正東的意見,吳正東一聽說,這位新生代女星要吃這剩餘的壽司,那自然是雙手奉上。且不說這是個順水人情,就是看在此女日後大紅大紫的份上,也要適當地打好關係。說不定這深原千惠的輝煌就要在自己的手上誕生,眼下當務之急,自然是首先摸清楚這深原千惠在島國到底有多大的知名度,以及她此次到華夏來散心的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