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燒得隻剩下黑木架子的房子,麵色發白眼神悲痛,聽到問人抓到沒,頓時麵色發狠,眼裏恨不得竄出火星子。
“天殺的作孽啊!昨晚抓到三個,公安到現在還沒答複。”
老太太著實激動,手舞足蹈唾沫橫飛惹得唐糖後退幾步,心提到嗓子眼上回幾句趕緊跑。
“抓到就好,抓到就好,那奶奶再見。”
拉著江亦川跑出一段距離,唐糖喘氣拍拍胸脯好險,差點口水就噴臉上了。
公安局這邊經過半夜地詢問,唐朝青沒扛住招供,聽說另外兩人昨天才放出來,幾個公安同誌直呼好家夥。
唐朝文被公安局通知來局裏時都懵了,啥玩意,自家門麵被燒了,錢財和食品被二叔三人給偷了出來。
看到三人低著頭,唐朝文滿臉失望,沒有恨隻是失望,二叔剛被放出來自己都還沒來得及給他慶祝,他倒好去偷自家店鋪。
轉而詢問,“公安同誌火是不是他們放的?”
“不是”
唐朝文心裏居然有一絲欣慰,還好偷的是自家的,好巧不巧店鋪都被燒了,至少不用關進去。
盜竊數額不大退回財物,加上唐朝文不追究,公安局隻是對三人口頭警告。
領著三人出公安局,唐朝青目光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唐朝文表情,半張著嘴想說點什麼,嘴裏發出蚊子似的聲音,半天說不出口。
唐老漢梗著脖子不搭理這侄子,絲毫沒有偷拿人家東西的心虛感,隻怪自己倒黴不就拿點東西,怎麼就碰上哪個挨千刀的放火,不能等自己走了在放嗎。
唐朝軍走在最後眼中全是戾氣,盯著唐朝文背影。
唐朝文想緩和一下氣氛,放下身段跟唐老漢解釋,“二叔,我也不知道當時那個樹那麼嚴重,而且你們沒去坐牢我就得去坐。”
聽到唐朝文哪壺不提提哪壺,唐老漢甩甩手氣呼呼往前走,讓自己白坐兩年牢還被罰款,怎麼著現在來求自己原諒,暗想做他春秋大夢。
唐朝文目送三人走遠,麵色尷尬,眉宇間皺了皺,這麼不給自己麵子,都給台階了不下。
三人不是放火犯,縣裏謠言四起,畢竟老式的房子都是木房,這要是半夜在放一把火,人沒出事損失也大。
天氣轉熱被燒居民白天黑夜的蹲公安局門口施壓,公安同誌壓力山大。
經過各方調查,半個月時間鎖定一個郊區傻子來過,抓起來審問,傻子不可控抓人時還打傷一位公安同誌。
隻能派女同誌哄著套話,原來是前幾天他跑街上溜達,路過步行街一家門店,看到賣的東西饞得流口水,上手就拿吃,身上根本沒錢,店家把他轟了出去。
回去一直記著仇,想起去年村裏被燒的房子,半夜家裏趁人睡著,偷跑來城裏放把火就跑。
傻子家裏這麼多年為兒子治病早已窮困潦倒,根本拿不出錢來。
麵對這結果大家根本不能接受,政府隻能接手改建,也對應了唐糖記憶裏今年改建,隻是多發生了唐老頭一家三人偷盜事件。
唐朝文剛裝修的鋪麵損失不小,傻子家根本沒錢賠,如果他父母去坐牢更沒人管他,送精神病醫院也需要錢,現在隻能是用繩子綁著關家裏。
挨家挨戶跪地磕頭,保證大家的損失就算去賣血都會還,隻是得等時間。
政府補貼沒占多少,唐朝文唉聲歎氣按照政府樣式改建,心情不由更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