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文眼底冒起一層火焰,死命壓製著,這時候爆發,少不得讓人看笑話。
人家都貼臉嘲笑了,唐朝文也不客氣,直言道:“二叔,栓住可得養精細點,這小娃娃啊容易生病。”
這帶著嘲諷的口氣可把唐老漢氣得直喘氣,要不是大喜的日子抱著孩子,拳頭已經招呼過去。
好話是一點不說,村裏人哪個不知道當時小寶去世,明麵上說是生病,實際原因都知道,背地裏沒少被人嘲笑。
唐老漢鄙夷地看著他,“切!我看你是酸。”
唐朝文:“……”
有時候真的很想報警,不就生個兒子炫耀啥,搞得好像別人生不出來似的。
懶得理他唐朝文自顧自地夾起菜來,甩手就走是不可能的,畢竟禮錢已經送了。
看侄子不理他,唐老漢不想自討沒趣,抱著小孫子往屋內走,炫耀一圈就行了,可不能冷著他。
村支書過來拍拍唐朝文肩膀,瞬間幫他緩解了尷尬,“朝文,這兩年全靠你牽頭種金銀花,現在時候好點了,村裏幾個大隊商量翻修祖墳立碑,重新寫族譜,你這邊怎麼說?”
唐朝文放下碗筷,立即問道:“好事啊!要出多少錢……”
提起村裏祖墳修繕立碑,唐朝文想起自己老爹來,便記在心裏打算回去就提上日程。
既然給老爹修繕那就少不了爺爺奶奶的,想起二叔的態度,唐朝文伸出去的右腳又收了回來,打算重新找個時間跟大哥商量商量。
“哎喲~誰啊?”
喝了酒沒敢開車,唐朝文打算歇一晚,跟幾人打牌到半夜,就這麼幾步路程,由於家裏沒人門口的路燈沒開,沒想到被人套了麻袋。
來人壓著他一句話沒說,連呼吸聲都特意收著,隻剩下拳頭啪啪往唐朝文身上砸的聲音。
唐朝文在麻袋裏使勁掙紮,嘴裏罵罵咧咧不堪入耳。
來人倒知道輕重,隻想教訓一番,沒下死手,打了幾下站起來使勁往他屁股上踹一下,飛速跑走。
剩下唐朝文躺在地上癱得跟死豬一樣,動一下就渾身疼,要是平常正麵剛他也不虛,奈何人家搞偷襲隻能被動挨打。
“我***,*******”
唐朝文嘴裏罵個不停,手撐在地上慢慢坐起來,這種事隻能吃啞巴虧,沒證據。
緩慢洗漱完,躺在床上渾身疼痛睡不著,唐朝文仔細琢磨這事是誰幹的。
昨天二姐夫也來了,他那人套自己麻袋挺有可能,但有求於自己多,如果暴露肯定不敢得罪自己。
心裏有一個人選,唐朝軍。
“嘶~”唐朝文一下子坐起來了,牽動身上的痛處,疼得差點掉眼淚。
村裏上下滿打滿算就跟二叔家有過節,二叔那人最愛來陰的,老胳膊老腿應該幹不了,大哥老實,隻能是朝軍,肯定還記仇自己送他蹲局子。
唐朝文躺在床上忍著痛麵色陰沉,決定找個機會教訓他一下。
隻是他沒想到,還沒等他動手,命運早在暗中標好了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