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縣城經過裝扮漸漸有了新年氣氛。
江立輝自從被趕回去後這陣子沒再找過來。
楊老太一直在唐朝文那邊照顧兒媳婦 ,打開門看到唐朝青上門拜訪時。
唐糖訝異了一會,實在是太早了,平常沒事他們也不會上門。
“大伯,你咋來了?快進來坐,”唐糖頂著雞窩頭錯身讓他進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鑽入衛生間收拾一番才出來。
唐朝青坐在沙發上左右坐立不安,“你奶他們呢?”
“我媽媽懷上了,在另外一邊看顧她呢!找我爸他們有事?我打電話讓他回來。”
沒一會唐朝文就回來了。
他推門進入急急發問,“大哥啥事啊?”
二叔家往常不上門,突然上門來肯定出事了,到底是一支,接到電話唐朝文就趕緊趕往這邊。
唐朝青站起來,眼裏全是期盼,“貴珍,貴珍生了怪病,縣裏市裏都查了沒查出來,出事到現在才兩個星期,她下半身浮腫,現在沒人扶路都沒法走了。”
“那還拖啥,趕緊上省城啊,實在不行隻能去大地方。”
唐朝青一時羞愧難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就…就是這兩周跑下來,手裏沒啥錢了,你知道的這兩年掙的錢全搭我媽身上了。”
“這…最多隻能支持你萬把塊,你弟媳開年要生了,薑薑也要上高中,全得花錢。”
唐朝青激動點頭,“你能不計前嫌幫忙我哪會嫌棄,全當我家借的……”
“說啥借不借,那是一條命…”唐朝文拍拍他肩膀。
事從緊急,倆人說完就前後出門,準備銀行上班就去取錢。
站在陽台目送他們遠去,唐糖皺著眉轉身回廚房弄早餐。
不知道貴珍小姑怎麼樣了,她這個病來得急,不知有沒有救,上一世她發病到去世就一個月。
因為沒錢去大醫院治,隻能等死,唐糖當時在住校,一開始隻說生病了休學,等知道時早已下葬。
還是楊老太描述才知道她死前很痛苦,全身浮腫到不能走動,鞋都套不上腳隻能用剪子剪開。
當天唐朝文就幫著把貴珍轉到省城,一通檢查下來,說很嚴重,治療費用沒個幾十萬治不好。
等唐糖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轉回縣裏了,老太太跟著大閨女去看過兩次,還好這幾年種金銀花有些收入,不然隻能回老家等死。
“是啥病有說沒?”
老太太惋惜道:“哎喲,說是絕症,啥白血病。
可惜了,年紀輕輕,我看是那兩個老不死的壞事做盡,遭報應了……”
老太太一說起這個就沒完沒了,那些年受的欺負太多,她雖然惋惜小姑娘,但對他們一家因做壞事而遭到報應深信不疑。
唐糖打斷她的話,好奇問,“扯那些幹啥,不打算治了?”
“治啥治!要有心早賣房了,還是舍不得留給他家栓住呢!
你爸有錢得很,一掏就一萬塊,窮大方。人家爸媽都還在要他瞎操心。”
楊老太聲音突然提高,對小叔子家憤憤不平,對兒子的所作所為也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