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炮營軍火庫現在空空如野,所有的地雷炸藥子彈手榴彈等都被拉的幹幹淨淨。迫擊炮也裝上汽車向蝸牛山方向出發。700多戰士從朝陽門開始向迎薰門、拱極門輻射擴散,沿途街道布置了密密麻麻的阻擊陣地。這些都是看見的,看不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吳克相信他的這支以獵人為主體的隊伍,一定能夠將這場戰鬥打的完美。
縣城不大,經過疏散和布置,大量的人員被運動到西門外躲避戰火,整個城內清淨許多。黑色的夜開始將縣城慢慢吞沒,從遠處望去黑黢黢一片,就象一個匍匐在黑暗中的怪獸一般,靜靜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警備三營上來後,敵人開始組織衝鋒。三個營的迫擊炮集中對著西岸猛烈轟擊,不時引起一些零星的爆炸,火光中依稀可以看見人影晃動。敵進攻隊伍趁著暮色在岸邊建立機槍陣地,支援工兵搭建浮橋。
起初工兵們一個個提心吊膽,但等他們下河工作後,西岸仍然沒有反應,這讓他們和三個營長都感覺很奇怪。一條不過十幾米寬的小河對工兵來說根本就沒有難度,很快一道道浮橋就在河麵上搭建成功。
“對岸好象是撤離了!”二營長的一聲嘀咕,讓大家如夢初醒。
“肯定是撤離了!***,打了老子就跑,”一營長狂暴的叫出聲來。他的隊伍損失慘重,卻讓二營和三營白揀個便宜,讓他極度不舒服,明白過味來的他隨即一句“弟兄們給我衝”,就和其他兩個營爭起功勞。
三個營的士兵都在營長的命令下爭先恐後撲向西岸,中間不斷有人被擠下浮橋,率先攻占敵人西岸陣地的功勞讓三個營的長官都紅了眼,在浮橋前大打出手各不相讓。二營和三營的士兵布置的靠前,最終率先衝到西岸。然而等待他們的不是什麼功勞,而是催命的陷阱。
一隊士兵隱約看到前方陣地上有人影晃動,就快速撲上,剛跑到人影前幾米,一個士兵忽然感到腳下一拌,緊接著“轟隆”一聲,他的身體就被猛烈的推了出去,迷茫中他發現緊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忽然仰麵摔倒,而他自己仿佛輕了許多,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這一聲巨響就好象是個引子,隨著衝到西岸陣地上敵人的增加而增加。接二連三的爆炸使衝上來的敵人一個個暈頭轉向,不知道腳步該往哪裏挪動,而那些所謂的人影隻不過是一些短短的樹棍批著衣服在晚風中招搖撞騙,引誘著他們走向死亡。
“散開!散開!不要窩在一起行動,有陷阱,有地雷。”明白過來的一些小頭目,努力指揮著自己的人馬分散在河邊,減少傷亡。一隊隊的偵察放出確信沒有埋伏後,這些小頭目小心翼翼的指揮著隊伍前進。
爆炸依然零星的響起,不時的殺傷著警備團的士兵。隨後跟上來的一營長看兩個營吃個“響虧”暗自高興,覺得找回了點麵子。在西岸集結後的三個營這次誰也不願意打前鋒了,誰知道沿途有多少陷阱在等著他們。三個營商量的結果是各派出部分尖兵配合工兵打前鋒,一路摸索前進。
在西岸這麼一耽誤,天色完全黑下來,道路上打起了長長的火把,就象一隻龐大的蚯蚓緩慢的向巢城移動,短短的幾裏路在夜色裏好似被拉的無限幽長,一直到劉鎮h的後衛營趕上來,離巢城還有兩裏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