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總鏢頭,從現在開始,你們再保護兩個時辰就算保鏢無誤,十萬兩銀子隻管找花滿樓取”三人先後走下馬車,雄霸對鐵開誠說道。
鐵開誠拱拱手,鄭重其事道:“雄兄弟盡管放心,兩個時辰內,大明總鏢局絕不會有一人擅離職守”
鐵開誠本來一直都隻把雄霸三人當客戶,但雄霸大大方方承認是由奪命十四劍悟出奪命十五劍,再一劍殺了老頭子後,一股真誠的敬服之意已油然而生。
奪命十五劍,他雖從沒見過,卻親耳聽謝曉峰說過——滅絕一切生機的毒龍!
謝曉峰當年跟燕十三那一戰,身體、心理狀態、武功無不處在最巔峰,但麵對燕十三臨陣悟出的奪命十五劍,也隻有閉目待死的份兒!
雄霸一連數天幾乎隨時隨地在練奪命十四劍,鐵開誠從來就沒當回事,甚至在心底覺得好笑——奪命十四劍變化何其之多,練得再多又如何。
不曾想雄霸一連數天忘我練劍,再跟那老頭子一戰,竟讓這本該隨燕十三深埋地下的劍法重現人間!
鐵開誠拱拱手,鄭重其事道:“雄兄弟盡管放心,兩個時辰內,大明總鏢局絕不會有一人擅離職守”
雄霸被老頭子臨死一掌打傷,當晚就清醒了過來,老頭子心髒被刺穿在前,掌力再渾厚,也沒能把雄霸傷筋斷骨。
一連四天謹小慎微地趕路,眾人總算安然到達目的地——天聾地啞穀。
鏢局眾人以某種看似隨意、實則訓練有素的陣型散在穀口,雄霸帶著黃蓉和小虞緩步往裏走著。
放眼望去,天聾地啞穀是典型的葫蘆型,穀口頗為狹窄,幾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沒走多久就豁然開朗,最寬處一大塊平地,少說也有數十丈,再看後麵,穀腹逐漸縮小,幾乎跟穀口一般大小。
穀腹最寬處,一塊方圓數丈的大石壁被打磨得平平整整,七八個三四十歲的人搭著梯子在石壁上劃線,也不知他們用的什麼方法,一橫一豎都劃得整整齊齊。
這難道……是準備布置珍瓏棋局?!
雄霸三人越走越近,那些人終於回過頭來,但上上下下看了幾眼,又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
“雄大哥,這些真的都是聾啞人嗎?”黃蓉雙手捧成喇叭,故意大著聲音問道。
“應該是,不過蘇星河肯定不是,你們倆留在這裏”
“為什麼,雄大哥,我要跟你一起去!”兩人出口之整齊,語氣之堅定,就跟兩姐妹似的。
“想什麼呢,我就是擔心蘇星河常年壓抑,心理有點兒扭曲,你們跟我去反而危險,留意四周,聽話”
兩人留在原地,雄霸也不管劃線那些人,一直走到幾間巧妙利用凹進去山壁建成的小屋前,真氣一提,大聲吼道:“蘇星河,出來接客了!”
沒動靜……
再回頭看兀自劃線那些人,就跟不當雄霸三人存在似的。
上次聽人說蘇星河在聾啞穀還不到半個月,這麼巧走了?
不應該,至少肯定沒死——死了那些人就不會劃線了。
“蘇星河,我是友非敵,出來接客了,再不出來,我打碎那塊石壁,看你還怎麼布置珍瓏棋局!”
這次雄霸用的真氣之渾厚,自信守在穀口那些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
沒過多久,一個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的老頭子拄著拐杖一步步從小屋走出來,單從那走一步喘三口氣的步伐來看,不知道的人肯定會覺得這人黃土埋頭,隨時都會死了。
雄霸當然很清楚,這人老歸老,死卻沒那麼容易死。
蘇星河走得實在太慢,雄霸隻得快步迎上去,指著那塊大石壁道:“老蘇,那些人是在劃棋盤吧,你是準備布置珍瓏棋局?”
蘇星河突然幹咳了幾下,又指指自己耳朵和嘴巴,一副很抱歉自己是個聾啞人的表情。
雄霸問的同時就緊盯蘇星河老臉,越想越覺得他是借幹咳掩飾臉色,丁春秋也的確在星宿海創了個星宿派,想了想,決定詐他一詐。
“我知道你既不聾也不啞,也知道你裝聾作啞的理由,不就是丁春秋嘛,他要是在我麵前,我直接把他腦袋給你剁下來”
沒用!
蘇星河還是指指自己耳朵和嘴巴,一副很抱歉自己是個聾啞人的表情。
真就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叫不動一個裝聾作啞的人?!
來都來了,不管無崖子在不在、死沒死,嚎他兩嗓子再說!
雄霸真氣一提,嘶吼道:“無崖子,要找一個通過自殺來解開珍瓏棋局的人難比登天,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丁春秋……”
話未說完,蘇星河拐杖一提,一道真氣直射雄霸麵門。
雄霸畢竟早有準備,排雲掌之排山倒海一出,真氣瞬間化解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