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巧一怕自己褻瀆了主子。”巧侍衛見公主神色不對,連忙放下書,小心解釋。

“褻瀆?”步雲聲音婉轉,平添了幾分嫵媚。

巧一隻覺得周身都燥熱起來,公主……公主看起來似乎比平日更加美豔動人。

按捺住自己躍躍欲試的心,巧一老實答道:“主子在我心裏,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

步雲很是喜歡巧一進退無措的樣子,看上去像隻任君采擷的羔羊。

巧一被公主盯得頭皮發麻,靦腆說道:“主子,您收收您看我的眼神兒。”

“我眼神兒怎麼了?”步雲貼近了巧一,聲音愈發妖嬈。

公主呼出的熱氣縈繞在巧一頸間,巧一感覺體溫飆升,一股熱流在體內亂竄。

“您仿佛是在看一隻肥美的小兔。”巧一語氣羞澀,小臉兒也紅紅的。

“哦?”步雲有被巧一的比喻笑到,更加想要欺負欺負眼前這人,遂一個翻身,將巧侍衛壓在了身下。

“主子!”巧一忍不住輕呼。

“肥不肥美的,要嚐一口才知道。”步雲逼近了身下的妙人兒。

再次如此近距離地和公主接觸,巧一不敢說話,緊緊抿著唇。

步雲看著巧一沒有一點“歡迎光臨”的意思,想著他畢竟還是個情竇未開的侍衛,而自己卻已是活過一遭又穿越的人,別跟個“老妖婆”似的欺負小孩兒,於是倏地放開了手,徑自躺下。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步雲給自己蓋好被子,故意酸溜溜的說道。

被放開的巧侍衛反而有些失落,自己剛剛又在期待些什麼呢?

……

步雲此時還未入睡,看著乖巧躺在身側的小家夥兒,心頭泛起一絲疼惜。

巧一的出現,讓步雲穿越後的平淡生活,變得有了些許滋味。

如果說“特種侍衛”的心是冷的,那特工其實是沒有心的。

隻有算計和殺戮。

憑空多出了這許多的情感,步雲自己也需要慢慢消化。

次日,丁太醫照例來請平安脈,順便蹭個早飯。

步雲在巧一坐下前,往巧一身後的凳子上扔了個軟墊。

“巧侍衛這是……在坐月子?”丁太醫眼神古怪。

“屬你話多,一天到晚沒個正型兒。”步雲給巧一夾了個包子,開口訓了丁太醫一句。

丁太醫撇撇嘴,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什麼貓膩。

“嶽小南最近奉了嶽南之命,帶著土日夏的使臣在城中遊玩,還要了琴娘小紅作陪,陸九允了,如今小紅可帶回不少消息呢。”丁太醫開始說起正事。

“嶽小南好像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沒有想象中那般廢物,還能幹點事。”步雲道。

悅雲樓目前有不少達官貴人的大客戶,也都是嶽小南拉來的,畢竟他的狐朋狗友最多。

巧一見主子又對一名男子發表了正麵評價,立馬一邊端起碗喝粥,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酒樓的暗線布置得差不多了,是否收網,什麼時候收網,還要看公主的意思。”丁太醫道。

“這個不急,先讓陸九把錢賺足,等書局穩定,開了私學,本宮可要花大錢,請民間最好的老師授課。”步雲見巧一今早一直埋頭吃飯,不太愛說話,便又開口道:“開私學還是當初巧一提議的,後麵巧一你也多上點心。”

“屬下遵命。”巧一放下碗筷,回答得規規矩矩。

“陸義是明麵上的管家,你卻要給本宮當好實際上的管家,府內府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一一幫本宮留心。”步雲語重心長道。

“嘖嘖,巧侍衛的定位原來是賢內助。”丁太醫心裏泛酸,竟脫口而出。

巧一心中一動,賢內助?自己倒是也挺滿意這個定位。

嘴上卻是不理會丁太醫,起身向公主拂了禮道:“屬下謹記。”

步雲瞟了眼丁太醫,這話是沒毛病,可從他丁太醫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欠?

“說到‘賢’,本宮看誰也沒有你清閑,今晚議事前把酒樓暗線名單整理一份,送到書房。”步雲擦了擦手,端起茶杯。

得嘞,又給自己攬了個大活,丁太醫見公主已經開始端茶送客,麻溜兒地起身告辭,臨走前在桌上留個了小藥瓶,衝著巧一道:

“這個好用,不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