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雲半眯著眼睛,戳了戳巧一的肚皮。
“唔。”
巧一立馬會意,主子沒事,是裝暈的,為的是一會兒回到大營後,他們好以此為由好好審一審土日夏的人。
陸十這邊,出於醫者仁心,已經撕了一塊烏蘭的外袍,把西域公主慘不忍睹的耳朵簡單包紮起來,又從烏蘭身上搜出了裝有銀飾的密封袋。
隔著袋子,陸十就嗅出了不對,步雲應該就是中了這種迷香。
他們金貴的主子竟然被一個小小西域公主所暗算。陸十不由分說地堵住了烏蘭的嘴,防止她大吵大鬧,然後將其捆住手腳,扔到馬上,帶回盛軍大營。
袁將軍的大帳。
兩位一路被拖回來的土日夏侍從,已經被折磨得站都站不起來,被士卒直接拴進了馬號。
巧一在帳中尋了柔軟之處,讓步雲半靠著休息。
烏蘭圖婭被陸十押進了帳子,陸十沒有給她鬆綁,隻是將她口中塞的布條拿了出來。
“你們盛朝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土日夏的公主!我要跟你們拚了!!”
重新能夠說話的烏蘭立馬大吼大叫起來。
巧一猛地起身,照著烏蘭的膝窩狠狠一踹。
烏蘭應聲跪到了地上。
“聒噪。”
巧一又恢複了翩翩公子的模樣,略帶不耐煩地丟下一句。
烏蘭仍對麵前這位“陸將軍”有幾分好感,倒也不掙紮了,就勢跪在那裏,眼中含淚,歪撇著嘴,流露出無限的委屈。
陸十將密封袋扔到了桌案上,“烏蘭公主,您下了多重的迷藥,您自己心裏知道。這樣的事,我們盛朝若是追究起來,非但戰事不休,你也會成為人質,本朝有的是法子,不傷及你的皮肉,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烏蘭自知寡不敵眾,罕見地收斂了爆竹脾氣,沒有出言反駁。
“烏蘭公主。”
巧一把還在裝暈的步雲抱在懷裏,一邊輕撫著主子的臂膀,一邊居高臨下道。
“我敬您一聲公主,是為了兩國長長久久的和睦相處。”
巧一仍然保持著優雅淡然的語調,隻是瞥向烏蘭的眼神中,帶著抑製不住的嫌棄。
“這件事情,你要選擇私了,還是公辦,我陸某,會尊重您的選擇。”
烏蘭圖婭狼狽地直起身子。
她知道,按照她父皇的脾氣,如果被盛朝皇帝告了一狀,得知她闖下如此大禍,直接把她公主的名號廢了也有可能。
反正他父皇再娶一個小老婆再生一個就是了。
“私、私了是怎麼個了法?”烏蘭語氣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