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做。愛真的這麼難以接受,竟然讓你吐了出來!”
她聽到康越風怒發衝冠的質問她,可是她卻完全看不清那張憤怒扭曲的臉孔,意識驀然模糊了起來,她陷入了暈迷之中。
“滴嗒滴嗒……”那水滴似乎永遠也不會間斷一般,輕輕的,一遍又一遍重複著相同的節奏,安靜無比的冷宮偏院,今天出乎意料的,竟然來了一位貴客。
“不要動……血還沒止住呢……”品晴默默的幫床上的女子擦拭著身體,並在她血流不止的傷處撒上止血藥,仔細而輕柔,像是生怕不小心傷到了她。
層內是如此漆黑淩亂,但仍可以看得清楚床上幾乎不成人形的興落怡瞪大著一雙憤怒的黑眸,用力別過頭去,拒絕她的靠近,一邊徒勞無功的縮緊自己的身軀,卻隻是讓血流得更凶。
在弄得自己痛不欲生之後,她恨恨的朝品晴吐出一把口水,噴了她滿臉。
“賤人……不得好死……”她的唇形是這樣說著,失去了舌頭,她早已經失去了美妙如天籟的聲音。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還有那個惡毒的賤婦……
她痛苦的孺動著,如果可以,她希望能一口咬斷這個女人的脖子,免得她老是來這兒假腥腥的當好人。
那個賤婦費盡了心機想要折磨她,每當賤婦在她身上割上一刀,這個賤人便來到這裏幫她綁上一針,隻是每次她的及時救治的確保住了她的性命,可是這麼做,對她非但沒有絲毫好處,反而讓她更加怨恨她。
因為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隻能這樣惡性循環著,她想死,在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之後,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可是她死不了,真可笑,她雖然仍舊活著,卻形同廢人,甚至比廢人更加淒慘,她沒有半點自主能力,她的手腳已經全部被那個惡毒的賤婦砍斷,現在的她,就是一堆形屍走肉,死了遠比活著的好。
“娘娘……”一名嬤嬤匆匆忙忙的走進來,對著品晴道:“太後娘娘來了!”
啊!如果被姐姐知道她一直在暗中照顧興落怡,她倒是不怕什麼,隻是興落怡可能會遭受更多的罪了!
“我們先躲起來!”她招了招手,兩人迅速收拾好撒落在地上的水與其它洗漱工具,悄悄躲入後麵的廢棄屋中。
果然才過了一會兒,太後便在安嬤嬤的攙扶下施施然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靜默不語的興落怡,她坐到她身邊,輕輕的執起了她的手臂,那上麵是光禿禿的一層肉骨,沒有手掌,沒有纖細柔軟的纖纖玉指,甚至那醜陋的傷疤都如此令人驚悚,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就像是情人節親呢的愛撫,她仔細的……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上麵的疤痕,眼神分外溫柔。
“你知道嗎?這些天哀家一直在懷念著我們以前的日子,雖然經常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