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陽東升。

陳平仲不禁吞了口唾沫,滋潤自己仿佛燒著了般的喉嚨,他揭開薄薄的蓋被,斜眼看了一下玉體橫陳的張盈躺在床上的身子。

張盈早就醒了,睜開雙眼,“哥哥,我不想離開你。”

從上次她主動提出分手後,多少個日夜,她都在幻想自己睜開眼睛就是他。

昨天夜裏,她聽她爸說起陳平仲要到家裏,急得她在山裏村頭苦等了一個多小時。

陳平仲拍了拍張盈的頭,道:“丫頭,又說傻話。”

揭開被子,陳平仲起身穿衣準備洗漱。

好在兩人住的是村裏的農家樂,要不然就昨晚戰鬥的聲音,陳平仲都羞於見人。

張盈露出半個頭,卷曲著身子睡在床上,一束一束微細的黑色發絲披在光潔雪白的肩膀上。

臉色依然地白皙和細潤,那細潤白皙裏,和她的肩頭一樣泛著淡淡的粉色。

看著丫頭的嫵媚的表情,陳平仲有了反應,走到張盈麵前,道:“丫頭,幫個忙。”

張盈立刻會意,揭開被子,裸露著玉體,跪在床上仰視著陳平仲。

陳平仲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他把身子稍微向前動了一下。

盡管張盈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隻能回憶了一下自己以前在日·本片中看到的場景,學了起來(不敢深入探討了,上高速了,車速太快,已經被關進小黑屋一次了)。

……

一邊歡喜一邊愁。

同樣是在村裏農家樂的一間客房裏。

張妍坐在沙發上,情緒不是特別好,嘟囔著嘴,說道:“你媽是怎麼回事,這婚能結就結,不能結就拉倒,欺負我媽,算是怎麼回事?”

宋學倫坐在張妍對麵,握住她的手,道:“我媽也是為了我們的家庭,她沒有惡意的。”

宋學倫很難,安慰了老媽,還得過來安慰媳婦兒,兩邊都得哄著。

有誰來哄過他,誰考慮過他的心情,都說是為了他好,好個屁。

他的心情不比張妍和宋媽媽的差。

“那她什麼意思,非要全款買房,還非得新樓盤,南城的房子,誰買得起?平均2萬一個平方,還非得買120個平方以上的。

買2.5環內的電梯二手房不行嗎?

給個首付,其他貸款的不行嗎?

她明知道我家的情況,還逼著我媽,她不就是看不起我們家嗎,這婚,老娘不結了,總行吧?我不伺候你們娘兒倆了,你們宋家就知道欺負我,還欺負我媽。”

說著話,想著戀愛以來,到宋家的種種點頭哈腰,洗衣做飯,她有時候在想,自己還沒結婚呢,就幹上保姆的活了。

關鍵宋媽還不給她好臉色,每次說話都得陰陽一句。

宋學倫哪裏不明白她母親心裏想得什麼?

但他有資格去責怪嗎?

沒有啊!

隻能把張妍抱住,讓她慢慢哭。

……

上午十點。

村裏農家樂的茶樓裏。

張家,宋家,外加陳平仲這個外人,齊聚一堂。

宋學倫和張妍兩人關於彩禮和還禮的事,終究擺在明麵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