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笑了:“二少爺,我也沒做什麼,您幹嘛謝我呀?”
高海天說:“不,你的話給了我很大幫助,所以我要謝謝你!”
小傷低下頭,羞紅了小臉:“二少爺,我,我沒有您說的那麼好啦。”
高海天微笑的看著她說:“好吧,小傷,咱們不說這個,你累嗎?要是累就去睡一會兒吧。”
小傷搖搖頭:“不累,二少爺,您累嗎?哎呀!已經這麼晚了,我該把床放平了!”說完走過來就要搖搖杆。
高海天忙說:“別,別,小傷,我一點也不累。你也不要把床放平。我躺著好難受!”小傷這才退開。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找不到什麼話題。
高海天說:“小傷,給我說說你吧。”
小傷驚訝的問:“說我?我有什麼可說的?”
“怎麼會沒有呢?例如:你是哪裏人?你今年幾歲了?嗯…你家裏還有什麼人?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這些不都可以說嗎?”
小傷問:“二少爺,您怎麼想知道這些呢?”
“不是我想知道,我隻是想有人能陪我聊聊天,說說話。知道嗎?我真的害怕一個人這樣孤單的坐著。”
小傷看著高海天臉上傷感的表情,心裏不禁一軟。說:“那好吧,二少爺,我說給您聽。不過,您可不能笑話我!”
高海天連忙點頭:“好,好,我保證不笑話你!”
小傷這才慢慢地走過來,站在高海天的床前,剛要說話,高海天攔住了她:“小傷,先等一下,你去搬一把椅子過來。”
小傷問:“二少爺,您要椅子幹嘛?”
“不是我要椅子,而是給你自己搬椅子。”
“啊。不用,不用。二少爺,我不累的。”
“不累?從我蘇醒到現在己經有好幾個小時了,在這期間,我就沒見你坐下休息一會兒,怎麼會不累?聽話,搬一把椅子過來坐下再跟我說,不然,我就不聽了!”
小傷覺得有些好笑的抿抿嘴:這個二少爺怎麼像個孩子一樣?不過要說自己也真有些累了--不是幹的活有多重,而是一整天站著,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又酸又疼!想到這,小傷不再堅持,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前。嘴裏還在念叨著:“我隻坐一下下,隻要有人進來,我立刻就站起來!”但是當她一坐下,馬上臉上就露出一股如釋重負的表情。等她坐穩了抬頭一看,隻看見高海天亮晶晶的眸子正看著自己。小傷羞紅了臉。
高海天知道她害羞,怕她不跟自己說話,趕緊搶在她前麵開口:“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小傷低頭想了想,好像在考慮怎麼開口,過了一會兒,她終於開始:“有一個叫蘆影溝的小地方,屬於東部的花蓮市,但是你即使是在花蓮市的地圖上都很難找到!因為它實在是太小太小了。全部人口加起來也不超過四百。我就出生在那裏。我有一個大我四歲的哥哥。每一天,哥哥都帶著我玩在山間,在草從跳躍、遊戲,而阿爸阿媽則在田裏幹活,種地,每當天黑,我和哥哥回到家,總是看見阿爸阿媽疲倦的麵龐。這時,哥哥總是讓我去一邊玩,自己跑過去幫阿爸阿媽幹活。等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每一天都是這樣,雖然清貧卻很快樂。後來,我和哥哥都長大了,阿爸阿媽卻一天天去,家裏的擔子大多數落在了哥哥的肩頭,哥哥每天早晨上學,中午還要趕回來幹一些農活,吃完中飯再去上學,下午回來還是一樣的要幹活。可既使是這樣,哥哥的學習仍然是學校裏最棒的!二年前,哥哥考取了台東市的一所國立大學,其實,以哥哥的成績完全可以考上更好的私立大學的。隻不過那些大學高昂的學費讓大哥實在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