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天坐在單獨的牢房中,心裏非常疑惑。到今天為止,李建成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但是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難道秀菱沒有想到辦法?若是那樣的話她可實在是太令自己失望了。
這件事情沒有這麼難做吧?而且即使秀菱沒有想到辦法李建成也應該回來啦。怎麼他也一去沒有消息呢?高海天有些焦躁起來。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一個人被單獨關押在一間小小的牢房中長時間無人問津難免會生出和他一樣的焦躁情緒。
正在高海天心煩意亂的時候,單誌勇坐車來到了北京市國安局。昨天晚上,趙先生把他叫到家中召見了一番。趙先生的意思很簡單:現在國外一些媒體,尤其是香港台灣的媒體都在盯著李冰這件事。可以說中央某些人的壓力也相當大。因此就要求單誌勇一定要盡最大的可能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單誌勇麵露難色。趙先生看出來了,對單誌勇一笑:“誌勇啊,這件事不好辦我也知道。不過我認為你隻要抓住根本問題也沒什麼。”
“根本問題?您是指……?”
“解鈴還需係鈴人啊!這件事從誰身上而起就要從誰身上找解決辦法。”
“我明白了。您是說李冰?”
“對。隻要他點頭。一切就全卻迎刃而解了!我還告訴你,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話,這件事情將不會給你造成什麼態度惡劣的影響。所以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便是求得李冰的諒解。”
就這樣,今天一大早,單誌勇便來到北京市國安局。
這個時候,劉福生已經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被暫時停了職。北京市國安局主持工作的是一個姓許的副局長。許副局長一見到單誌勇便知道他是為什麼而來。立即命人將高海天從單獨的牢房中提了出來,安排他進了會客室和單誌勇見麵。並給他們做介意:“李先生,這是國安總局局長單誌勇先生。單局長,這位就是愛國商人,香港四海公司總經理李冰先生。”
高海天一聽許副局長介紹便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聽許副局長居然說自己是“愛國商人”卻不由得苦笑。自己這個黑社會頭子,外國間諜竟一轉眼成了愛國商人?真是可笑又可悲!
單誌勇之來說明自己的人已經起作用了。自己被釋放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這時,隻聽單誌勇說:“李先生,真是對不起呀。因為國安局的某些同誌讓您受委屈了。我在這裏代表我個人以及國家安全局全體警員向您道歉!”說到這,單誌勇站起來向高海天敬了一個禮。
高海天也趕忙站趕束:“單局長,這件事情就正如您所說,隻是因為國安局的某些同誌造成的,不關單局長您的事。讓您給我賠禮道歉實在太不敢當了。而且我本人隻受了一點小小的傷害,沒有什麼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李先生深明大義,我很佩服。不過李先生這樣說更令我慚愧。請李先生放心。國安局給您造成的困擾和傷害雖然說您表示不予追究。但是我作為國安局的局長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的。那些胡亂判斷給您添麻煩的人員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至於給李先生的賠償問題嘛,李先生,大陸的情況我相信您也知道。條件還不是很好,希望您要手下留情啊!”
高海天笑了:“單局長放心。關於這個事我會和我的部下商議一下,然灸再做決定的。總之不會讓單局長為難的。”
“那可太好了。謝謝謝謝。”
兩個人重新坐下,又聊了幾句。高海天說:“這一次海天回國本來是工作閑暇之餘想借此機會飽覽一番祖國的秀麗風光,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他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單誌勇有一些驚訝的問:“李先生,據我所知。您不是要回國來考察投資環境的嗎?”
高海天一愣。但是他馬上想到。單誌勇說這番話一定是李建成或呂秀菱為了給政府施加壓力說的謊言。他不得不承認他們說的這番話實在是抓住了某些人的脈門。
高海天曾經在八十年代生活過。他當然知道他這樣的事件對於當時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中國的某些領導人來說作用是多麼大。雖然不知道想出這番話的人開出了怎樣的支票,但是想來是不會太少的。一想到這裏他笑了:“單局長。關於投資的事情我想還是過一過再說吧。”
單誌勇趕忙點頭:“是,是。是應該過一過再說投資的事情,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怎麼解決國安局的事。小孟,小孟!”他向門外叫了兩聲。
孟超推門走了進來,衝高海天有些尷尬的一笑:“局長,您叫我?”
“小孟啊,你趕快去聯係李先生的律師。同時你再準備將李先生安排住進賓館。紀住,一定要五星賓館!”
孟超答應一聲,下去安排了。高海天剛要推辭。卻聽單誌勇說:“李先生,無論如何也要答應。這是我力所能及的對您做出的小小的補償。當然,如果您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的話可以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