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牙擦蘇的處女情結(1 / 2)

有時候,真想一死了之,活著真他媽的累!可是,死了也沒用,白搭一條命。也沒買什麼意外保險,死了也不能給父母留一筆遺產。

人,總不能想掛就掛了,我還有幾個同學的錢沒還咧!其中大部分用來交了我的研究生學費,光是欠“牙擦蘇”的外債就達五千元之巨。對有錢人來說,五千塊也許不算什麼,可對我來說,現在的我可是羅鍋子上山——錢(前)緊的很。

碩士畢業了三個月,才找到一破公司上班。都說理想是那麼豐滿,現實卻是非常骨感,此話一點不假。曾經我的三大職業理想分別是國際刑警、商業間諜、戰地記者,這些聽起來牛逼哄哄隨時可能被人砍的職業,看來注定要一輩子與我無緣了。實際上,我目前供職的這家公司,距我那三大職業理想的毛都不沾,我隻是個普通小文案而已。貌似很白領,每個月拿到手的薪水卻隻有2500塊,扣去房租水電,窮得我恨不得胸罩改褲衩。

正鬱悶著呢。牙擦蘇的電話來了,約我新街口見麵。難不成是討債?我有點小忐忑。

牙擦蘇是我的大學師兄,因為其牙齒形狀參差不齊,尤其是前麵兩顆門牙呈朝天狀向外凸起,肆無忌憚地挑戰著人類的想象力,非一般的大呲牙所能比擬,故被我暗地裏冠以“牙擦蘇”的綽號。牙擦蘇長得是高度抽象,頗有些車禍現場的感覺,所以沒多少女人緣。但人家現在是公務員呀!再說,我咬牙忍受了四年本科加上三年研究生的煎熬,眼看著畢業出來就要到剩女隊伍裏報到,就衝著這一點,本著“遍地撒網,重點培養”的原則,在牙擦蘇考上公務員之後,我立刻把他從身邊的那些蝦兵蟹將粉絲團裏打撈出來,光榮地晉升為我的第二任男友。此時,距我與第一任男友張誠畢業散夥已經三年了。

可是,沒多久,我就驚訝地發現,牙擦蘇考上公務員之後,一改以往老實巴交的本性,竟然也得瑟起來了。本著“再醜也要談戀愛,直到世界充滿愛”的博愛精神,牙擦蘇到處沾花惹草,委實有勾引良家婦女的嫌疑,處處留情。恨得我牙癢癢,小樣,姑奶奶還收拾不了你了!

06年7月,本碩士正式畢業。

把學位證畢業證往裝得滿滿當當的蛇皮口袋裏一塞,肩上一背,我火急火燎地首次坐了D字頭動車來到南京,當晚就把牙擦蘇的處男之身給破了!

牙擦蘇那是一個心痛呀!

想想他保留二十多年的清白,就這樣被我給糟蹋了,在床上掐死我的念頭都有。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牙擦蘇發現了我不是處女之後,鼻子快氣歪了。

他像一頭笨驢一樣地在我身上磨磨唧唧喘著粗氣,壓根不知道在哪塊地界拉套使勁,我被這個資深老處男搞得欲火焚身,半天解不了渴,不由得心下一急:操!你丫電腦裏下那麼多日劇真他媽的白看了!

老娘一急就容易罵髒話,髒話對俺們這種俗人來說就是個語氣助詞而已,其實並不是故意就想說它,譬如要是擱古時候,《史記》裏開頭那句“嗚呼哀哉,逢時不祥!”要是讓俺說那就是“媽拉個逼,生不逢時!”,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一樣的。

最後,在我的耐心指導加配合十多個道具演練,才算徹底完成了牙擦蘇的破chu工程,累得我香汗淋漓,半天緩不過來神。

做愛是夠累人的,但是像這麼累趴窩的還是頭一次。

像剛剛指揮完一場勝仗的將軍一樣,我把手一揮,吩咐牙擦蘇:快給朕倒杯可樂!渴死了!

牙擦蘇毫無反應地坐著紋絲不動,半天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破鞋!

操!日過了還跟我裝B?!這鳥人早知道我大學時談過戀愛,早不是處女了。大學畢業時,我們全校男生的一致口號就是:堅決不讓一個處女走出校門!

行!你丫的還生活在舊石器時代是吧?跟我算這筆賬!既然咱們不是同上梁山一路人,寡人也不跟你計較,認栽!

頂著“破鞋”的名號在牙擦蘇的單身宿舍期期艾艾地蹭住了三個月,省了一筆不小的房租,倒是無心插柳地把這廝打造成一個日後據說是所向披靡的床第征戰高手,也算小有所成。

在三個月大海撈針似地投簡曆麵試、再投簡曆再麵試的來來回回的循環之後,終於有一家小公司願意要我,底薪2000,加獎金和提成,幹得好,一個月能拿2300塊,並且提供員工宿舍,10個人一間。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簡單地收拾一下廢銅爛鐵似的家當,徹底搬離了牙擦蘇的宿舍。臨走,我鄭重其事地給我的這位第二任男友留下了一首堪稱千古絕唱的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