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猜到關以柔大概是會提出來這個問題的，所以他才一直忍著不說話，就是不想刷存在感讓關以柔想起來宋婉娟的事情。
並不是他心狠，他的確挺心疼這個柔弱妹子的，但是確實沒必要。天理循環因果定數，一切自有安排，沒必要強行去改變什麼。這個世界上每天死那麼多人，他能救得過來嗎？再說了，都讓他給救活，那人家地界的業務還開展不開展了？
齊九：“關警官，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太多人死去，我能救得過來嗎？”
關以柔：“能救多少是多少啊！小白那麼可愛，你不會那麼狠心吧？”
齊九搖了搖頭：“這特麼不是可愛不可愛的問題，我也挺喜歡小白的，但每個人有自己的命數和結局，確實沒必要強行幹預。”
“不許說髒話，也不要拿什麼命數結局這種鬼話忽悠我，你就說吧，你救不救吧？你不救我回去就把你身份證注銷了看你怎麼辦。”關以柔有點著急。
可齊九不吃這一套：“威脅我啊？注銷就注銷，我找宋婉娟幫我重新辦一個，換個執法局辦，山城又不是你一個執法局，你還能全管了啊？”
“哎呀，齊九~~~~！”關以柔沒招，又開始撒上嬌了。
“姐姐，你不要為難哥哥了，哥哥說得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或許是我上輩子造了孽吧，所以我才會有今天的結果。沒關係的，我看得很開，接受這個結果。隻是遺憾的是，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哎！”白小白不再哭泣，臉上全是對這個世界的不舍。
“沒事的小白，這人看著心狠，他會幫你的，姐姐再跟他說說。”關以柔滿眼心疼的安慰道。
齊九無奈，他有點受不了關以柔的撒嬌，隻好攤牌了：“不是，關警官，你是不是覺得救人很簡單啊？宋婉娟那種就是一個意外，如果是頭被砍下來那種死亡，我都救不了，她那是失去心頭血而死，而剛好我有，所以這隻是個巧合。”
“那正好啊，小白的死和宋姐一樣，怎麼不能救啊？”關以柔不解。
“大姐，那是要用我的心頭血去填的，這玩意兒不是普通的血，我能有多少啊？你知道昨天宋婉娟那一滴血，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補回來嗎？”
現在想起來，齊九都在肉疼，如果不是為了救宋婉娟，用掉了一滴精血，那麼煉化了山鬼找得藥材後，多半是可以直接進入金丹境的。現在山鬼已經找不到大齡藥材，他更是舍不得在浪費精血了。
關以柔想想，昨天救活宋婉娟後，齊九這貨確實看上去好虛弱。
“你不是已經補回來了麼？要怎麼補？你救了小白以後，我幫你想辦法。”關以柔還是沒放棄。
“你幫我想辦法？好啊，上了百年的藥材，什麼山參靈芝之類的給我來一打，這事兒我妥妥給你辦了。”齊九估摸著這丫頭片子應該有點背景，但是這玩意兒可不什麼人都能有得起的。
“切，我以為是什麼稀奇玩意兒，不就是這些花花草草麼，那玩意兒我家多的是，看什麼看，保真的！”關以柔十分不屑，見齊九有些不信，立刻補上一句。
“那個，哥哥，我家……好像也有不少，隻是那是給爺爺治病用的，我……不能給你，對不起。”白小白有點不好意思，聲音越說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