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清冷的音調有些顫抖,純粹是因為害怕。
說完,他便去推女人的手。
女人卻不給他機會,立馬去扯他的扣子。
沈斯年見狀,心裏愈發害怕,也顧不得其他,強烈掙紮起來。
那顆扣子被緊縫在衣服上,所用的絲線必然是上上品。
不過女人卻在他的掙紮中將其用力一扯,紐扣隨之落在了她的手裏。
女人忽的起身,沈斯年頓覺身上壓著的力量消失,便也停止了掙紮。
他模樣狼狽地坐起身,衣著淩亂。他的眼尾微微發紅,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女人卻站在他眼前,好笑地看著他。
“逗你玩的,別當真,姐姐可不是這麼隨便的人。”
前半句帶著挑逗的成分,後半句便正色起來。
沈斯年不說話,他心裏是生氣了,但當下他還要在這躲躲。
女人的身份不簡單,這是無疑的。
隻見她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向落地窗走去。
推開窗戶,她站在邊上,手上把玩著那顆紐扣,神色似乎是在辨別。
正當沈斯年不解這個女人要幹什麼的時候,下一刻,她將紐扣往外扔出,精準無誤地落入樓下的垃圾桶中。
女人滿意一笑,關好窗戶,走了過來。
她略過沈斯年,從桌邊的櫃子中取出幾袋零食。
女人又坐到他旁邊,沈斯年畏懼地移移位置。
女人輕笑了一聲,說道;“放心,姐姐是不會吃了你的,你太小了。”
沈斯年莫名地相信她,內心鬆了一口氣。
女人接著遞給他一包薯片,說道;“我本名扶桑,但我希望你能叫我king。”
“King?是代號王的意思嗎?”沈斯年接過薯片,問道。
“是,有問題?”扶桑笑問。
“沒問題,我叫沈斯年,king可以直接喚我名字。”
“哦。”
“有人上來了,年年你覺得會是誰?”
沈斯年沒有在意扶桑對自己的稱呼,而是驚疑扶桑敏銳的聽覺。
他下意識性地去摸耳後的東西,耳邊傳來扶桑的聲音;
“那東西已經連帶著你衣服上的紐扣一起扔下樓去了。”
“什麼時候?!”
“就.....剛剛啊。”
扶桑放聲笑了起來,覺得沈斯年挺有意思的。
“那麼小一個信號屏蔽器不是在市麵上買的吧?自己做的?”扶桑眉頭淡挑,問。
“嗯。”他一字雙關。
“在這個年紀就會這個,很厲害。”她誠心誇讚。
“King,他們是來找我的,你能不能別把我交給他們。”沈斯年最關心的還是這個,他放軟聲音,問道。
“可以。”
扶桑答應得太快,沈斯年不大敢相信。
“但年年你得付出一些相應的酬勞給我。”扶桑又道。
“我明白。”
……
“先生,您不能再上去,請留步。”
刀疤男在四樓樓梯上攔住沈臨懷與陸亦。
“告訴你們老板,我的人在這裏丟了。”沈臨懷眉眼間透出不耐煩的氣息,語氣微怒道。
“正是因為我們老板在樓上休息,所以更不許人上去,也不會允許有人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