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門,看見堂屋的桌子旁隻坐著秦京茹的父親。

看見溫炎一行人走進來,秦大友也有些拘謹。

半個月前的晚上,女兒回來說自己處對象了。自己還以為是村裏的那個壞小子呢,誰知道女兒說的是軋鋼廠的溫采購。

說到這溫采購,秦大友通過自己的三哥,秦大根也有些了解。

這人說話辦事都比較可靠,人也是聰明人,能力也強。

自己打心底裏為女兒感到高興,以後不用再在農村麵朝黃土背朝天了,和她堂姐一樣,可以到城裏吃商品糧了。

可是左等右等,說好的時間都過了,溫采購也沒有再來。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了,女兒卻不甘心。前天不顧自己的勸阻,打著看望堂姐的名義進城了。

自己在家操心了兩天,結果第三天女兒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了。

看著這些東西,秦大友內心咯噔一下。估計是溫采購,是用這些東西彌補一下,自己的女兒。

可是聽了女兒的話,他又有些疑惑,說明天要來提親。

帶著疑惑,七上八下的度過了一個煎熬的晚上。

中午飯剛吃完,就看見自家姑娘穿著從城裏買的衣物出門了。

自己想攔住,但是心裏還是帶著一絲幻想,萬一女兒說的是真的呢?

等待的時光是漫長而又煎熬的,終於在自己快要堅持不住想要去找女兒的時候。

女兒帶著兩個人來了,一老一小,小的都認識,是溫采購,老的可能是他親戚吧。

有些拘謹的站起身來,雖然自己也見過溫炎,可是都是遠遠的打個招呼。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

果然如自己的三哥秦大根所說,長得一表人才,濃眉大眼的。身材也板正,看著高高壯壯的。

在這年月沒有這個精神麵貌,可見這小子是個有本事的人,自己的姑娘過去了,絕對餓不著。

孩子她媽說的對,自己的女兒就是享福的命。

拘謹中帶著欣喜,秦大友起身迎了出去,走到跟前就看到,兩人提著的東西,臉色更是紅潤了幾分。

閻阜貴一看,趕忙把東西放到地上。快步走上前去,握住秦大友的手說道:“這是親家公吧,我今天是帶我們院的孩子過來提親的。”

秦大友說道:“都先進屋,喝口水再說,不急。”

招呼好兩人落座,讓秦京茹去喊自己的三哥和媳婦。

秦大友給兩人倒好水,說道:“院裏的孩子,你和他不是親戚。”

閻埠貴搖了搖頭說道:“要是我有炎子這麼有出息的孩子,我做夢都能笑醒。”說完有些躊躇的看著溫炎。

溫炎見狀說道:“三大爺,我什麼情況你說就行,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聽見兩人的對話,秦大友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還不等他說什麼,閻埠貴的聲音傳來:“既然這樣,我就照實說了。”

“秦老哥,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炎子的父母被敵特殺害了。”

“他現在,在四九城裏也沒有什麼情人,和我關係還不錯。我呢又在院裏能說上一點話,這不今天就勉強作為他的長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