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正在與白天吸收進體內的電球做鬥爭。
體內電光閃爍的電球正被空間之力形成的牢籠困住。
電球不甘心被拘在這,在牢籠內橫衝直撞,試圖衝破桎梏。
時辰努力用空間之力死死壓住電球。
身體也因為二者的抗衡感到疼痛。
怎麼辦呢?
如果不將它從體內驅逐出去,等到他靈力逐漸衰弱,再也無法壓製的時候,電球就會從體內爆開。
體內積攢的靈力太少了。
時辰滿頭大汗地邊控製法力邊想辦法。
正當他開始絕望時,電球開始再次衝撞牢籠。
時辰一時不察,控製的法力被削弱,雷電之力瞬間侵襲經脈。
“唔……”
太痛了。
躺在貓窩裏的黑貓忍不住顫抖起來。
正當時辰以為自己堅持不住時,一絲綠意飄來,溫柔地修複著體內受損的經脈。
時辰驚訝地感覺到體內經脈被修複。
這熟悉的靈力在他吞進電球的時候出現過,也是這樣保護了他。
不然在他吞進電球的一瞬間已經爆體而亡了。
他以為這股靈力已經消失了,沒想到還存在體內。
時辰看著那絲溫柔的綠色,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形成。
他將牢籠鬆開一個口,控製著僅將一點雷電之力放出來。
“唔……好痛”。這妖雷電成精嗎?這電好霸道!
那絲綠意立即開始修複受損的經脈。
溫柔的綠色遊走在經脈之中,帶來點點涼意,慢慢撫平雷電帶來的疼痛。
時辰隨後將剩下的靈力去跟其戰鬥,將其吞噬。
如此循環往複。
……
在時辰跟電球戰鬥的時候,一牆之隔的臥室內,沉睡的女孩也陷入了夢魘。
謝書玥的臥室不算大,卻被布置的溫馨舒適。
單人床被放在飄窗旁邊,隻見床上淡綠色的薄被鼓起一小團。
薄被下,女孩側躺著微微蜷縮著身軀,瘦削的背後蝴蝶骨愈發明顯。
這是極沒安全感的睡眠姿勢。
銀白的月光透過窗紗照亮了女孩精致的臉龐。
濃密的長發如海藻般鋪散在枕頭上。小巧的鵝蛋臉皮膚光滑白皙,粉嫩飽滿的櫻唇,挺翹的瓊鼻,細密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淺淺的陰影。
像一個乖巧的睡美人。
而此時這個睡美人美眸緊閉,娥眉微蹙,像是陷入了噩夢之中。
謝書玥不理解為什麼會做這麼稀奇古怪的夢。
她夢到一個塗著黃黑色斑紋的空曠房間,裏麵隻有一張椅子和一張巨大的幕布。
而她被拘在那張椅子上,動彈不得。
幕布裏播放著今天發生過的事情。
她跟去了安德市尋找高程才、發現高程才被人販子綁走、想要營救卻也被敲暈抓住……
被綁進平房裏發現除了高程才,被抓住了還有好多人,男女老少各種年齡都有。
幸好提前給楊麗發過消息。
正當人販子準備將他們運走時,公安局的人及時趕來將他們救下……
——
謝書玥如同看電影一樣,以自己的視角,將今天下午的事情從頭看到尾。
她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房間牆上的黃黑斑紋實在詭異,看多了總覺得像是在運動。令人感到眩暈。
謝書玥沒辦法,隻能專注於看幕布裏的情景。
雖然但是!為什麼要重複播放!
就沒有其它電影電視劇什麼的嗎!
這是什麼酷刑!༼༎ຶᴗ༎ຶ༽
謝書玥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播放下已經麻木了。
她已經連幾分幾秒樹上落下了片葉子都記住了,甚至糖水鋪的奶奶圍裙上多少朵花都數清楚了……
——
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清脆的鳥叫聲從遠處傳來。
謝書玥是被鬧鍾吵醒的。
她坐起來艱難地伸出手把鬧鍾關掉。
初秋的晨風涼爽愜意,但此刻卻不能讓她清醒。
謝書玥呆滯地坐在床上望著窗外。
一頭柔順的長發此時亂糟糟地披在肩頭。
一身的清冷感消失殆盡,此時的她看起來反而有些可愛的憨態感。
她抬手捂住額頭。
太累了。
為什麼睡了一覺感覺更累了?是因為做了噩夢嗎?
但她已經記不清夢裏發生了什麼,隻覺得疲憊和無語。
不是身體上的疲憊,是精神上的疲憊。
像是經曆了一場精神上的磋磨。
良久,謝書玥才慢吞吞地下床換衣服。
——
經過一晚上的努力,時辰已經將電球吞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