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刻已經頂著寒冷的晚風回到了方鹿的車內。
剛剛在她們詢問關於218包廂的更多信息的時候，前台以不能透露顧客信息為由拒絕了兩人的詢問。
但是在她們剛走出飯店的時候聽到兩個倒垃圾的服務員的聊天，內容剛好與218包廂有關。
其中一個服務員說出了重點。
那個服務員當時說的是：“好奇怪啊，218取消預定的那個電話是機械聲音，就好像刻意要隱瞞身份一樣，你說預定的人不會是什麼高層秘密領導吧，賠償金給的也蠻多的，隻不過是委派一名出租車司機送的現金過來。”
回到車內的封閉空間，兩個人都在仔細回憶剛剛聽到的信息。
“現在出租車都是用無人駕駛了，哪裏來的出租車司機呢。”陳淼先提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觀點。
“說明那個預定者不想留下痕跡。”方鹿也順應著說道。
“打個岔，之前我一直奇怪一件事。”陳淼把自己離開飯局後想到的事情說了，“明明我從未與AI有過正麵接觸，為什麼我會自動把自己代入禁止AI的一方呢。”
方鹿聽到陳淼說的話，也開始思考為什麼飯局上的大家會以先入為主的概念認為AI介入人類生活絕對是錯誤的呢。
“會不會是法案...”在同樣的沉默過後，兩個人同時出聲。
“是法案讓大家產生了這種觀念，人的潛意識裏，法律所說的永遠是對的，加上之前發生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件，雖然並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是已經留下了恐慌，人們對未知事物的看法永遠都是逃避和遠離，這次的法案雖然是新的，但是正是利用了人們的心理，才能實現現在這樣’一呼百應’的效果。”方鹿把目前的思路大框終於理了清楚。
“感覺這兩次被電，把你的腦子都有點電壞了。”陳淼摸了摸方鹿的頭，她以前的腦子可比現在靈活多了。“可是無論他們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針對你呢？”
聽到陳淼又一次拋出了關鍵問題，方鹿先是讚賞地拍了拍陳淼的肩膀，才繼續思考，但她也很難抓住事情的源頭，為什麼是自己呢，這一係列奇怪的事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見方鹿長時間沒有說話，陳淼決定久違的在工作以外的時間使用大腦，梳理一下方鹿曾經和自己說過的事情。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發動的車子裏沉默著。
“我們確保唐延川是可信的嗎？”沉默良久，方鹿才認真地盯著陳淼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方鹿本人其實和唐延川接觸的並不多，隻是每次都是被陳淼叫著來湊人數或者是侯叢山被陳淼叫過來湊人數的，每次侯叢山來的時候，唐延川也都來，如果有位置的話還會有何白秋魏然他們。
但是陳淼和自己不太一樣，她現在和侯叢山，應該算得上是“朋友”關係。
既然是朋友，懷疑朋友的朋友最信任的人本來就是讓人難過的一件事。但思索再三，方鹿還是決定對唐延川持懷疑態度。
無論如何，畢竟這次飯局是他組織的。
即使發起人不是他，可他看起來就是這群人的主心骨，聚餐這件事也一定是他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