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1月30日，上午八點半。
方鹿和往常一樣不定鬧鍾，靠著自己的生物鍾自然醒。
但可能是昨天腦袋受到了電流的影響，也可能隻是因為她們睡的太晚了，當方鹿拿起手機看到時間的時候，還愣了幾秒鍾。
然後放下手機，再次拿起來看。
在確認自己的眼睛沒有出問題後，方鹿快速從床上跳起，躍過還在夢鄉的陳淼，跑到衛生間去洗漱。
在陳淼醒來的時候，隻聽到了方鹿留下的關門聲。
但是睡眼朦朧的陳淼沒注意到床頭放著方鹿沒有帶走的眼鏡。
她隻是在聽到關門聲的時候睜開了一秒鍾的眼睛，然後翻個身又閉上了。
還好今天早上路上沒什麼人，方鹿以一路綠燈的良好狀態在上午九點鍾之前趕到了71v公司的門口。
方鹿的車路過門口的時候，唐延川正坐在內部的接待大廳裏看著論壇裏昨天發布的公告下麵玩家們的評論。
因著官方新法案的影響，玩家們的思維多少都有些受到引導，評論區清一色的支持刪除異常AI，甚至有過激玩家評論，要求AI滾出〈第二空間〉和現實世界。
方鹿停好車後朝著71v的大樓走去，隔著沒多遠就注意到了坐在巨大落地玻璃旁邊盯著手機看的唐延川。隻不過從她的一路走過去的角度，唐延川的臉部一直處於反光的位置，看不清麵部表情的細節。
等到方鹿走進大樓內部的時候，唐延川也剛好收起了手機。
“怎麼轉移賬號？”方鹿見到唐延川的第一句話就進入了主題。
“上次你在這見到我還不是這個狀態，在排隊的時候。”唐延川說的是方鹿第一次看到唐延川就被他的顏值吸引的那次。
方鹿沒有接話，隻是抱著手臂冷漠地看著唐延川。
“好歹是合作關係，給你的合作夥伴一點虛偽的熱情都不行嗎？”唐延川上下打量著方鹿，突然沒有剛剛那種調侃的語氣了，“你沒有背包嗎？眼鏡放在哪裏了。”
方鹿也低頭看了看，“我眼鏡呢？”
兩人尷尬的對視了一會，直到方鹿的手機響起。
“你眼鏡沒帶！你昨天是不是真的腦部受損啊！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一看！”不知道什麼原因，方鹿接起電話的時候竟然是免提狀態，陳淼被放大的聲音傳到了此刻坐在接待大廳的每個人的耳朵裏。
可能在其他看熱鬧的人看來，電話裏的人隻是在調侃或者開玩笑，但是唐延川知道218發生了什麼，雖然視頻畫麵中斷了，但是結合已經看到的內容，猜也能猜到陳淼說的不是玩笑話。
她是真的受到攻擊了。
唐延川並沒有選擇在大廳裏詢問這個，而是在方鹿掛斷電話後問道：“要帶你去取嗎？”
“你剛剛走神了吧？她說給我送過來。”方鹿舉著手機看著唐延川，自己明明是說了等陳淼來的，為什麼他一直站在自己對麵還要多餘問一遍。
“好，我陪你在這裏等。”唐延川說完，又坐回了剛才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