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符籙還沒展開，就這麼沒了。
問楚汀的心理陰影麵積，“……”
他自己都求不出來。
顧陌要走的時候，楚汀才回過神，出聲叫住了她。
“顧陌。”
“嗯？”
“我……”
那一瞬間顧陌福至心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搶在楚汀之前開口。
“人鬼殊途，我以後還是不來找你了，對你不好。”
別愛我沒結果，除非扛錘扛過我。
楚汀所有的愛意在一瞬間戛然而止，還沒開始就全劇終。
他看著顧陌消失的方向，露出一個苦笑。
就算不是人鬼殊途，顧陌也會有別的借口。
有些話一旦說的太明白，最後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他歎了一口氣，對著空氣，說道：“我明白，我隻是想謝謝你。”
顧陌從楚汀家裏離開，神情還是很費解。
“我把他當小老弟，他卻想要跟我告白？”
“還好我眼疾手快，不然就讓他成功了，真是虛驚一場。”
智腦，“……”
有些人，真的是不斷在挑戰宇宙獨孤式單身十級證書。
顧陌往鬼都飄，路上遇到了兩隻經常蹭她金光的阿飄在吹流弊。
“咱們做人，得有點夢想，隻要肯想就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比如說先活他個250年，然後向天再借500年……”
“誰要活那麼久，我得去投胎了，日子都選好了，就生在國慶節，普天下都在同慶，下輩子等我死的時候，我也要選在清明節，到時候全民都在為我做紀念，我下輩子就不算白活了……”
另一隻阿飄剔剔牙，“那你就活這小半年有什麼意思？”
顧陌無聲無息在兩人身邊停下來。
兩人笑嘻嘻上前，“鬼神大人你又來金城了啊。”
顧陌嗯了一聲，“我以後都不來這裏了。”
兩隻阿飄一愣，“鬼神大人你要去哪裏？”
“我媽去了武城，我也去武城了。”
哎，武城離金城可遠了呢，以後這金光可蹭不到了。
顧陌又看向兩隻阿飄。
“如果你們想跟我走，我可以帶上你們。”
兩隻阿飄都搖頭。
一隻不想遠走他鄉，一隻卻是羞羞答答的，說：“我、我和小河溝裏的阿美談戀愛了，阿美不想要背井離鄉，肯定不願意去武城，那我肯定要留下來陪著阿美啦……”
現在連阿飄都開始脫單虐狗了，狗真是太可憐了。
但顧陌很好奇，“她是水鬼，整天在水下潛泳，你是吊死的，整天掛在樹上蕩，你們怎麼認識的？”
阿飄繼續扭扭捏捏的，“哎呀，其實事情是醬紫的啦，我吧，雖然英俊多金，家裏有礦產繼承，但十裏八親的單身狗派對上，我一眼看中了她，她卻轉身離去，隻留一隻限量水晶鞋，她逃我追……”
這熟悉的配方，讓周圍都自動響起了熟悉的bgm——回家的誘惑。
“行了。”
顧陌打斷他。
這種整天秀恩愛的人，一般都是跑得很快的。
跑不快，早就被陰橋上的阿飄們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