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捅了。
還捅得很深。
鮮血,汩汩往下流。
兩個女孩花容失色,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被這個長得傾城絕色的男人給嚇著的。
她們瑟瑟發抖。
雙眼一閉,幾乎是同時暈了過去。
鬱沉梟伸手扯過一張紙巾,低頭擦拭刀刃上的血跡。
俊臉冷得像是結成了萬年冰。
眾人看著他,一時間忘記了作出反應。
本以為他躺了一年多,那暴戾的性子會收斂一些,沒想到,比以前更甚了。
季青荷最先回過神,她低下頭,兩隻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如果剛才哥哥沒摁住她,被捅刀的人,會不會是她?
他們從小認識,鬱沉梟的身邊不曾有過任何一個女人。
他允許她同他們這些兄弟一起玩樂,是不是,她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她鼓足了勇氣,起身,站到了鬱沉梟的麵前,“阿梟,你……沒事吧?”
鬱沉梟扔掉手中的紙巾,抬眼,淡漠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季青荷心中一喜,正要跟上,再次被季青影拽住,“做什麼?你活膩了?”
“他不是要我跟出去嗎?”剛剛鬱沉梟那個眼神,是她會錯意了?
“你發什麼夢?”季青影沉下了臉,低聲勸道,“聽哥的話,你跟阿梟是不可能的。”
季青荷眼眶一紅。
季青影看了一眼那兩個暈過去的女孩。
得,這種爛攤子,他們來替梟爺收拾。
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
——
鬱沉梟出了門。
他一出現,立即吸引無數男女的注意力。
眾人驚。
“梟爺!”
“他不是植物人嗎?”
“醒了唄,不然你現在看見的是鬼嗎?”
“長得真好看!”
“要是能跟他睡一覺,死了也值得!”
“那你去死吧!”
……
對於周圍人的目光以及驚歎聲,鬱沉梟麵無表情的走自己的路。
一個牛高馬大的老外攔住了他的去路。
老外看鬱沉梟的眼神,像是餓狼見著了美味的小羊。
“帥哥,約嗎?”老外張嘴,露出一口瘮人的白牙。
“刷”的一聲,鬱沉梟直接掏出匕首,冷聲說,“再敢靠近,信不信本少切了你的鳥!”
男人氣勢逼人,一雙鷹隼般的眸透著股狠勁。
老外身子一抖,立即讓到了一旁,“sorry!”
鬱沉梟冷著臉離去。
——
清音閣。
鬱沉梟一進門,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坐在沙發上的小女人身上。
楚之晚呆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麼想出了神,在鬱沉梟看來,像個傻子。
隨後,他的視線移到了茶幾上的一朵豔紅的玫瑰花上。
他抬腳,沉沉的走過去。
楚之晚如夢初醒,立即起身,對著他揚起了笑容,“沉梟,你回來了。”
鬱沉梟的腳步一頓,她在等他?
他未來得及開口說什麼,楚之晚已經將茶幾上的那朵玫瑰花遞了過來,“沉梟,這朵花,送給你。”
鬱沉梟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一下,給他送花的女人,楚之晚是第一個!
看樣子,她是想追他!
他知道,男人追女孩,最喜歡送花了。
沒想到,女人追男人,也流行送花!
鬱沉梟垂眸盯著眼皮底下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然後……
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怔了一下。
自己的高冷的形象一下子塌了下來。
楚之晚也傻眼了。
接著,男人的噴嚏打個不停。
楚之晚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立即將花藏到身後,“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位梟爺對玫瑰花過敏!
鬱沉梟黑了臉。
連他對玫瑰花過敏都不了解就敢來追他!
該不該死!
楚之晚察覺到了危險,馬上跑到窗口處,將花扔了出去。
她又跑回到鬱沉梟的麵前,仰起頭,擔憂的問,“沉梟,我又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你受傷了嗎?”
今天一天,她發現這個男人已經換了三四套衣服。
鬱沉梟抬手,直接捏上她的鼻子,左看右看,這鼻子,除了漂亮倒沒看出什麼不同,就是不知為何嗅覺這麼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