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的煞氣本就與胡笳的陰氣為一體,隨著胡笳的“升級”,何言在心性修複完成前,他無法控製自己負麵情緒的蔓延,因而出現了煞氣暴走。
“我不會入魔的。”何言原本黯淡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堅定了起來。
老魚見他終於明白了過來,從一旁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符紙,上麵畫著血色的符。
“這張符,可以徹底封禁你的右手,如果你還想走鬼修,由於肉身已破,做不了容器,所以隻能給自己找一個本命之物。”
“有了本命之物,我就能和光頭一樣嗎?”
“本命之物隻是替代品,自然沒有肉身好使。而且莫良他本身就是從小就有陰陽眼,你不如他。”
“那我拒絕。”何言的回答非常堅定。
“做普通人,也是可以的。”
“胡笳還在這因果之中,我做不了普通人。”
“那也許,你會死。”
“我不怕。”何言看著自己的手,然後又看向了老魚,接著眼神變得非常的果斷。
“那就讓他試試唄。”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頂著一頭黃毛,嘴裏叼著因為和諧原因而變成的棒棒糖。
何言聞聲轉頭:“白老師?”
“喲,你可缺了不少課了啊,何言同學。”
“你怎麼來了?”
“來蹭飯啊。”白老師找了一個幹淨的位置坐了下來,仿佛真的在等老魚給他上菜。
“胡笳剛走,她本來還想來找你的。”
“我知道,我特意等她走了再來的。”
“你是來找我的?”
“嗯,你猜對了。”
聽了這話,何言看向了老魚,又看向了白老師,“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
“不完全是吧。”
“在等我下決定?”
白老師聳了聳肩:“我總不能逼著你去死吧。”
“真的會死嗎?”
“誰知道呢……啊,啤酒不要了,換冰可樂。”白老師已經從筷架裏抽出了筷子,用開水洗了一遍。
何言看著白老師,似乎在試圖理解這裏麵的前因後果。
然後他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之前在靶子山上,白老師和某個怪物戰鬥的場麵。
他隱隱約約似乎好像要猜到了什麼。
他問道:“你是不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白老師轉頭看向何言,問:“害怕了?”
“我沒有。”
“那你還跟我走嗎?”
“走,現在就能走。”
“哎,急什麼,飯還沒蹭完呢!”
……
另一頭,胡笳將老魚給她的符籙仔細收好之後,便直接回到了寢室。
等她打開寢室門的時候,室友圍著桌子,嘰裏咕嚕地似乎八卦著什麼。
“我回來啦,你們在看什麼啊?”胡笳開口問道。
聽到胡笳聲音的那一刻,室友們同時轉過了頭,臉上還帶著八卦的笑意。
胡笳被她們看得有點莫名。
其中一個室友指著桌上的一個盒子,胡笳順著她的手看向了桌上的那個包裝整齊的禮物盒。
“胡笳,你是和學生會副主席分手了嗎?好久沒有在學校裏看到他了。”
“胡笳你果然受歡迎啊,還有校外的給你送禮物。”
“聽說是已經畢業的學長,應該算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