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我沒有說你是我的男朋友,隻是為了安全起見才胡亂編扯的。”辛沂害怕他誤會,以為會因為這個生氣。
“而且她們肯定都不信,要是你不出現的話。”
孟月影帶著辛沂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晚上有點涼,你要不多穿點衣服。”
“我的?可以嗎?”很小心的語氣,原因是自己剛才一時沒有忍住抽了煙,害怕自己衣服上殘留著煙味會讓人不喜歡。
辛沂看孟月影像是個睜著眼睛的盲人連說話都是把眼神側在一邊,自己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程度。
很好看的裝扮啊!花仙子的造型,臉上的彩妝撲靈撲靈的,發上的掛飾和身上的金色透紗裙相互映襯。
“可以,但是現在並不冷,而且街上也沒什麼人,再加上我覺得我的裙子挺好看的。”
“好吧,其實街上挺冷的,你回去肯定會冷的。”
“也是,那你脫下來吧。就像借書一樣,有借就有還。”
孟月影如願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辛沂,辛沂穿在身上把自己的屁股都遮住了。
“一股茶味,還有一股淡淡的煙味,很好聞。”辛沂抬起兩個長袖筒湊在鼻子邊聞,整個人被裹在衣服裏麵小小的一隻。
“孟先生你來得好巧啊。今天剛好是我上班的最後一天,明天就不用在這來了,來也看不見我的。我跳舞還不錯吧,臨時學的,不過真的掙的挺多的。”
“你今天的打扮很好看,我是說你人長得好看,什麼樣的衣服在你身上都好看。”
“其他人呢?”
“我沒注意看她們,隻看了你,但也隻是瞥了幾眼。”辛沂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幼稚,像個小弟弟一樣。
身處富貴場,這麼沒見識。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啊。既然我選擇這個工作就不怕別人看。隻是美貌的欣賞要比猥瑣的打量更讓人舒服一點。”
“冒昧問一下,你真的很缺錢嗎?我隻是很好奇,你平時做兼職的工資應該也不低,就是單純想知道,沒有別的……”
憋了這麼久的話終於問出口了,就是不知道辛沂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覺得自己有病問這個。
“我知道。真的很缺錢,美國的生活開銷很大,我不僅要負擔我一個人還有我弟弟,進了醫院錢就不是錢了。謝謝你給音樂團的捐款,可這又算什麼呢?或許隻有我和我弟弟才是長久的,其他的我不能奢望。”
說著辛沂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在孟月影的麵前,明亮的眼眸帶著勾人的溫柔。
“我是不缺錢,平時對錢都沒有概念。是我沒有考慮妥當,你需要錢不必開口,我可以定期給你。既然你去酒吧跳舞,那麼也能接受我的錢吧?不是捐贈給你的,就是我給你的酬金。比如現在我想違背你的意願想讓你把衣服穿上。”
辛沂拿回衣服提在手上。
“多少?”發自內心的笑容隱隱綻放。
“一千?”他在試探這個價錢合不合適,不合適就往上加。
“好,把身上的衣服也脫給我吧,這樣就兩萬了。”
隨即衣服就披在了辛沂的身上,孟月影當然知道是玩笑話,再脫自己都掛空檔了。
半是玩笑,半是心酸,這是差異,無法跨越的階級。
“那你還會去做兼職嗎?”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了有兩站地鐵站的距離,這句話讓兩人停下來,孟月影低頭看辛沂的時候,辛沂也恰在抬頭著他。
兩軍對決,這是第一次硬碰硬,沒有人躲閃逃避。
“你是說去酒吧跳舞嗎?我也不知道,或許會去或許不會去。”
辛沂想看他的反應,對於這件傳統人看來不怎麼光彩的做法會有什麼樣的看法。剛才他沒憤怒的把自己拉走,現在沒有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批判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也許是自己還沒有那麼重要。
“你想做什麼兼職是你的選擇,但是我內心是不想讓你去的,雖然我在你眼裏可能意見並不重要。我現在隻想讓你理所當然的接受我,以及……我能給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