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沂下了飛機恰好是美國的清晨,有人送自己出機場。
在此之前,他們叫辛沂換件衣服被辛沂給拒絕了。隻是給辛韻披了件大衣。
一出機場就看見了站得筆直的孟月影,帽簷低低的扣在頭上,旁邊停著一輛賓利車。
“是大哥哥。”辛韻主動開口,嘴角也有了弧度。
孟月影本是低沉的臉上馬上浮現出笑容,放下帽子去接辛沂。
一件行李都沒有,沒有什麼可以幫著拿的,隻是陪著一起走。
辛沂倒是沒什麼表情,隻是辛韻的眼睛亮了亮,一直盯著孟月影看。
“事先不知道你回國了,我在學校的附近租了一個小公寓,你可以和小韻一起住,醫院那邊我也已經聯係好了,待會兒我把主治醫生的聯係方式給你。”
“孟先生,你不會一直等著我們吧?”
“沒有啊,我才來。”
美國現在室外的溫度可是有點美麗動人,把孟月影的翹鼻尖和手指凍得通紅,很好看。
看著亮晃晃的賓利辛沂猶豫了,車漆發出的反光比路燈還亮。
“這車空間要大點,坐起來會比較舒服。”
“可我身上很髒,怕弄髒了你的車。”
孟月影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遞給辛沂,他甚至不敢親手披上,怕自己太過冒犯。
辛沂接了披上,出發時給了停車費,等了整整十個小時。
幾欲開口終是都保持了沉默。
孟月影向鏡子瞟了瞟,說話有點僵硬:“臉上的傷,塗點藥吧。”
說著一支藥膏就遞在了後座,外包裝被體溫握得滾燙。
辛沂接了:“小問題,就是在臉上有點不太好看,根本用不著塗藥。”
“先拿著吧。”
“他們為什麼要打辛沂。”
“因為她們羨慕,是吧,孟先生。”辛沂提高了分貝,隻有這一句發泄了自己心裏的不滿。
“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語氣可嚴肅了,但辛沂不怕。
辛韻趴在車窗旁看著街邊的夜景,已經快睡著了。
下車時是孟月影把辛韻背上公寓的,他好像在故意裝睡。
這個公寓不大,但是挨著學校,裝修算得上精致,應該租金不菲,辛沂想著。
放好辛韻孟月影退到了門邊:“你先收拾一下,等會兒我們單獨談談吧,我就在門口等著,不用著急。”
“好的,孟先生。”
等辛沂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其中還有半個小時是辛沂透過貓眼在看孟月影。
門緩緩打開,一股淡淡的花香一起飄了出來。
辛沂披著還未全幹的頭發,身上是一條裸粉絲綢吊帶長睡裙,穿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布料很薄也很貼膚。
在正麵可以看到形狀,在側麵可能會看光,所以孟月影正對著站。
孟月影的咽炎有點犯了:“哏……對了,你沒有帶行李嗎?”隻能看辛沂的眼睛。
“帶了,但是應該在機場弄丟了,用孟先生的卡買新的可以嗎?”
“如果有值得紀念的東西我可以派人去找,那卡早就是你的了。”
“有什麼需要不方便買的,可以告訴我,我也是臨時找的這個房子,派人在裏麵放了一些必用品。”
其實解釋很多餘。
“好,孟先生手下人的眼光真不錯,這睡衣很好看呐。”
孟月影不說話,慫了,轉身看向了走廊上的窗戶。
“還差什麼,我再叫他去買。”手也揣回了褲兜了。
“就是內衣太大了,我穿不了,款式看起來倒不錯。”
“好,你把尺碼和款式發給我,我明天……”孟月影突然又想起辛韻也在裏麵。
“我現在就去給你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