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決定眼不見為淨,閉上眼裝睡。
所以徐瑾恒的時間線是,莫名其妙被她欺負,被她囚禁,強,下毒,他卻不計前嫌,追出嘉峪關救她。
她以為自己死在祁連山了,但實際上徐瑾恒救了她,把她帶回了盛京。
而後徐瑾恒在外征戰三年,凱旋而歸,做了皇帝,她在封後大典上捅了他。
嗯,是個人都得瘋。
她是徐瑾恒,她肯定活剮了自己。
她心一橫,破罐子破摔算了,就告訴徐瑾恒,就是她幹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關她家裏的事!
她一下子睜開眼,卻在接觸到他目光的那一刻慫了。
哭喪著臉:“我肚子疼——”
徐瑾恒握著她的手,叫周五福進來。
一時間好多宮人跑進來,她愣愣地看著四五個禦醫誠惶誠恐跪在床邊給她請脈會診。
小卷茯苓他們喜極而泣,圍著她給她倒水,扶她坐起來,給她蓋被子,把一個狗皇帝都快擠沒了。
“皇貴——皇後娘娘醒了,便是吉人天相,已無性命之憂。”周五福叩頭,差點又叫錯了。
徐瑾恒暗自鬆了口氣,揮手讓他們下去。
她有點訕訕地想,這好像,也不是死囚的待遇哈。
她現在理虧,在琢磨著怎麼能哄徐瑾恒把她父王給放了。
他還拉著她手呢,是不是還對她餘情未了。
肯定是,不然孩子都生了,他怎麼還沒弄死她。
“孩子呢?”
“把兕兒抱過來。”
徐瑾恒叫乳母把孩子抱過來給她看,明黃色的小毯子包裹著,那小嬰兒已經長開了些,皮膚白嫩嫩的,眼睛像葡萄一樣大,朝著她咯咯直笑。
隻是右手被包在了繈褓裏,徐瑾恒不想嚇著她。
秦雲姿還是頭回見小孩子呢,心裏喜歡得要死,還是自己的骨肉。
她要抱,乳母看著皇上的意思,徐瑾恒點了點頭,她就抱到了自己的孩子。
好可愛。
小小的,軟軟的一隻。
“是男孩還是女孩?”
徐瑾恒一直看著她,她那麼討厭他的孩子,會不會把孩子掐死。
“回皇後娘娘,是小公主,皇上已經賜了封號,是衡山公主。”
玉竹喜滋滋地接了話,她有些訝異,這麼大的封號,五嶽之一。
那她是不是可以母憑子貴········
“你們都下去。”
她抱著孩子,想屏退了眾人,和他單獨說話。
徐瑾恒看著她,她看上去——有些奇怪。
很奇怪,她昏迷了兩次。
每次醒來,態度都很不對勁。
每次昏迷前都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醒來之後卻有些悻悻地,像是怕他,又像是有些討好的意思。
他可不信睡一覺,人就變得有良心了。
但他很想知道,秦雲姿要和她說什麼。
“臣妾生育有功,皇上可有什麼獎賞?”
“··········”
每次自稱臣妾,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賞了黃金萬兩。”他平靜地告訴她。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秦雲姿又不是沒見過錢!她可是王府千金,北涼國最尊貴的,獨一無二的郡主,她不缺這黃白之物。
徐瑾恒看著她,心想是麼,是誰上輩子說很喜歡金子的?
她和徐瑾恒都有孩子了,孩子也平安降生了,她總要有個結果吧:“徐瑾恒,我就想要一句實話,為什麼抓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