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大學,男生宿舍。
清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宿舍的瓷磚上,此時已是深夜,宿舍桌上的兩台電腦屏幕依舊亮著光。
“欸,一鳴你說輝哥不會真的想不開吧?”陸遠放下耳機,轉身對蘇一鳴問道,他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他這吹海風,不會吹到海裏去了吧?”
蘇一鳴長歎一聲。
“哎,誰知道呢?明浩已經去追了,有什麼情況他應該會打電話給我們的。 ”
“也是。”陸遠點點頭算是放心了不少。
蘇一鳴,陸遠,雷明浩和江炎暉同屬一個宿舍。
同為舍友,他們難免還是擔心江炎暉的。
就在二人談論之際,他們的餘光忽然瞥見了宿舍桌上的手機,瞬間二人大驚失色。
“我靠!明浩他沒帶手機!”
“我擦!他們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我靠!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海邊啊!”
心急如焚之下,他們二人也顧不上換衣服了,穿著拖鞋和睡衣就要往海邊趕。
“啪嗒。”就在這時,宿舍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
二人的目光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江炎暉輕輕的推開大門,雙手插兜,氣定神閑地走了進來。
“一鳴,遠子晚上好。”
“晚......晚上好。”陸遠和蘇一鳴還沒有反應過來。
江炎暉和他二人打完招呼之後,便徑直的走向自己的位置,抽開椅子坐了下去。
然,江炎暉落座的聲音,令他們瞬間清醒。
晚上好個大頭鬼!
這還是白天表白被拒,尋死覓活的江炎暉嗎?
怎麼現在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據雷明浩和他們所說,江炎暉從初中開始便喜歡顧妍淳,在她背後當牛做馬,無怨無悔。
這得愛的多深,才能甘願當舔狗啊!
蘇一鳴和陸遠對視了一眼,開始了秘密交談。
這家夥該不會是傷心過度,然後失心瘋了吧。
嗯嗯,很有可能。
想到這一點,二人連忙過來寬慰江炎暉。
“暉哥,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表白被拒嗎?下一個就是了。”
“就是就是,為了那個女人不值得,不值得。”
“對呀,暉哥,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感受到兄弟們發自內心的關心,江炎暉的心裏感到一陣暖意。
前世的這個時候,他生不如死,根本沒有在意兄弟們的關心,一直沉浸在自己那一方天地中。
大學畢業後,他和舍友們的關係便疏遠了。
若不是如此,他最後也不會沒有朋友。
曾經有那樣一份真摯的友情在他的眼前......
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不會再當顧妍淳的舔狗了。
舔?
那是不存在的。
要舔也是別人反過來舔他。
重活一世,他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對,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了一個女人一點也不值得。”江炎暉的雙手托著後腦勺,一臉淡然。
這樣淡然的神情,令蘇一鳴和陸遠震驚的夠嗆。
我靠!
這還是白天要死要活的,舔了顧妍淳6年的江炎暉嗎?
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蘇一鳴和陸遠兩人麵麵相覷,大聲密謀道。
“我擦,暉哥這是孝舔犬轉性了?”
“我靠,我看真的是傷心過度得失心瘋了。”
“要不我們明天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吧。”
“這個可以有。”
“可以有個大頭鬼啊!”
“老子正常的很,才沒有得失心瘋!”
江炎暉實在忍不了了,上去給了這兩位大聲密謀的人一人一個腦殼包。
“正常就正常,動手幹什麼?鯊人滅口啊?”二人捂著腦殼包,一臉委屈的說道。
下手這麼重,一看就是被他們戳中痛處了。
不行,明天高低得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對於蘇一鳴和陸遠的心理活動一概不知,勞累了一天,還在海邊吹風,江炎暉的身上早已髒兮兮的了。
“不多跟你們比比了,我去洗個澡。”江炎暉拿起洗漱用品,徑直朝浴室走去。
望著江炎暉氣定神閑的背影,蘇一鳴疑惑道。
“欸,我說遠子,暉哥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了?”
陸遠搖了搖頭。
“萬一他是故意裝給我們看的呢?”
“也是,還是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吧。”蘇一鳴讚許道。
就在二人還在執念於心理醫生之際,雷明浩回來了,氣喘籲籲的。
“明浩,是你拽他回來的嗎?”蘇一鳴和陸遠刷刷地問道。
雷鳴號一邊喘氣一邊搖頭。
“不......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