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汀率南勝雲風錚幾人不一會就走到天朝大軍身前,望見的將士莫不欣喜問候。
幾人走到胡英車轎前,胡英得知情況早已下了車轎,迎上前。
楚湘汀恭聲道:“胡帥受困,湘汀救援來遲,還請恕罪。”胡英走上前抓著楚湘汀的手:“楚帥可別這樣說,本相萬分慚愧。原想再次偷襲,給北狼沉重打擊,哪知北狼早有準備。還是楚帥率中軍來援,否則天朝左右兩軍及新近組建的天軍就要折損於此。”
兩人虛套地客氣一陣,楚湘汀道:“胡帥,北狼退走整然有序,不象敗走,顯然還留有戰力,此地可是非久留之地,現在就隻剩下打掃戰場之事,有我在這就行,還請胡帥趕緊回營。”
胡英點頭稱是。遂下令班師回營,留下中軍與左右兩軍打掃戰場,天軍護送。
胡英上車轎之後,楚湘汀拿眼示意雲風錚,好一會兒雲風錚才明白楚帥意思,遂將眼光隨意看向灰蒙月。楚湘汀深深地看了灰蒙月幾眼。
天朝大軍回到大營已是五更天,楚湘汀下令各營不得安睡,務必在天亮之前將自營傷亡情況上報。於是,各營將官忙著清點傷亡人數,一一記錄在冊,上報楚帥。
胡英今晚雖然沒受什麼傷,可是嚇得魂驚魄散,回到大營才安心下來,倒在營帳中呼呼大睡。
楚湘汀在早餐之前拿到了各營傷亡人數,看到這樣結果,他不由皺緊眉頭。
“湘汀,戰況如何?胡帥大勝了麼?”帳外響起了申個候的問語聲。一會,申候就走了進來。
楚湘汀滿臉憂慮地看著申候,將記有傷亡人數的薄牛皮遞給了申候。申候粗略瞟了瞟,驚訝道:“昨晚傷亡竟然這麼大麼?”
“是呀!申候有所不知,我們的胡大元帥偷襲不成,反而被北狼在歸路上伏擊,北狼十幾萬人馬,單個兵士又較我天朝士兵強悍,若不是中軍及時趕到,昨晚說不定就是天朝的挖心之痛。”楚湘汀遙望帳外,仿佛又看到了昨晚那場慘烈的戰鬥。
申候吸了一口冷氣:“這傷亡也太過驚人了!右軍損失兩萬,左軍損八千。連天軍的三千人馬也損失不少。這樣算來,我們天朝大軍也隻有十來萬人了。加上各諸候軍隊,在人數上也不占優勢了。”
楚湘汀歎了一口氣:“申候有所不知,北狼惱怒胡英一再偷襲,誌在將天朝偷襲隊伍盡數消滅,而天朝將兵又誌在不惜一切代價盡力突圍。所以,昨晚戰況慘烈異常。不過,申候倒也不要太過擔心,我想,昨晚那樣慘烈的戰場上,北狼也討不了好處,損失雖然沒我們大,相信也損失了上萬人馬。”
申候想了想,又道:“這還倒在其次,我擔心的若讓這胡元帥繼續這般胡鬧下去,天朝的軍隊遲早要被他害得幹幹淨淨。湘汀,你得盡快想個法子,奪下他的兵權才好。”
楚湘汀若有所思地道:“這可是天帝欽命,又哪能奪得了呢?即便奪得了,一時也不能如願
。”其實,他心中想到這神州大陸上空飄忽的陰謀,本想說這元帥一職是胡英盡力爭取,又哪能輕易放棄。
申候望了望帳外,見沒有外人,湊近一點小聲道:“湘汀,我記得你說過,神州大陸上有一個莫大的陰謀,胡英隻是一顆棋子。現在我有些明白了,胡英這顆棋子的作用莫不是要消弱天朝實力。這人應是用計挑起天朝與北狼的戰爭,消弱雙方實力。如此以往,就算我們勝了北狼,想必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天朝三軍三十萬人這兒占了一半多,其餘就隻有左右兩軍還有十萬人馬,中軍三萬人馬。現下各諸候蠢蠢欲動,若是天朝與北狼兩敗俱傷,那些虎視耽耽的諸候可就……”
楚湘汀長歎道:“湘汀也不是沒想到了此點。隻是現在騎虎難下,好好的議盟被胡英恣意破壞,又和北狼大戰兩場,雖然我們也損失不少,但表麵來說,北狼還是兩次都敗了。北狼主又哪能咽得下這口氣。我曾想過再去議和,別說過不過得了胡英和天帝那一關,由我們提出,北狼勢必要報上次之仇,不知會怎麼樣叼難。若不答應北狼的條件,北狼勢必不得退兵,定要與我們血戰到底;若答應北狼的條件,也就是變成了我天朝向北狼屈服,此次發兵邊關的目的也就不能實現,更是將事情弄糟。”
申候道:“無論如何,我們隻有與北狼戰到底了?”
楚湘汀點點頭。
申候還是不死心地道:“我們可以向北狼主闡明情況,告訴他你的憂慮,告訴他這神州大陸上有人在陰謀行事,此次便是用計挑起了天朝與北狼的戰爭,用意便是消弱雙方實力,好從中取益。我相信北狼會相信的。那次他派使者來不是說到這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