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錚猶豫片刻,還是抬起腳踏進殿內,離逸箏十幾步遠時,停下,靜靜地盯視著逸箏。
逸箏開口道:“雲將軍或許是想來取逸箏的頭麼?你相信不相信,我現在隻要一招就能取你性命?”語氣淩厲,說話這時殺氣頻顯。
雲風錚知道她動了殺心,但是他還是穩穩地站在那兒,他知道如是想殺自己,在自己破門而入時,逸箏就會出招殺了自己,而當時不殺,現在她也應不會動手。他點點頭:“相信。隻是,你殺了於結果又有何改變,仍是一樣的結局。這個結局是再也不能改變了。現在外麵的禁衛軍已是七零八落,已擋不住我中軍的攻勢,盡管你用法力將他們改造得特別強大,卻也失去了一個兵士的靈活,他們除了強勁一些,就隻是一些任人宰割的動物。我勸你還是放棄,否則你耗得法力一幹二淨也不會改變什麼。”
對於妙琴殿外的戰鬥情形,逸箏不用看,也能感覺得到,她心裏一清二楚。她本以為隻要將禁衛軍變得強勁,緊緊守衛著妙琴殿,隻要不讓中軍打進來,不讓中軍接近天帝,就一切萬事大吉。
哪知,戰場的事,她可太孤陋寡聞。羅文隻是一個小小的小組合擊辦法就將她的強大無比的禁衛軍擊垮。
而且,羅文竟然還使出殘酷的拚戰之法,相對來說,中軍人數多些,再又靈活些。另外更是她將兵士緊緊排列在妙琴殿周圍,即使有強大的戰鬥力也施展不開。這才導至她無法挽回的敗局。
逸箏緊盯著雲風錚,狠狠道:“殺了你,雖然改變不了結局,至少還是讓天朝損失了一名大將之才,從而讓楚青煙的任務也完成一些。”
雲風錚微笑道:“也是。你本是以楚青煙的身份來到這天朝廄。不過,我想問你一下,對於你的陷入困境,楚青煙的主子可曾來幫過你?沒有吧。就算那林陰月,也沒再出麵。我敢肯定林陰月雖然傷在我那毀天滅地的招數氣勢之下,但絕還是生還了。他們現在在哪,林陰月絕對還是在廄,他卻沒有來幫你。你還用如此為他們賣命。”
說到林陰月,逸箏心中一痛,蒼白臉飛速地扭曲了一下,又是恢複如初。那日,林陰月的一番平淡的話語,讓她感覺到自己所占據的楚青煙應是一個被遺棄的棋子。想到這,逸箏心中便如被尖銳的針刺了一下。
雲風錚繼續道:“所以,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收去施展在天帝身上的法術,將天帝交給我。你盡可能地由此從容不迫地離去。我敢保證,決不會有人難為你。”
聽得邊各如此說,逸箏連連冷笑:“想我有著千年道行,還怕你們那些普通兵士的難為?如我願意,現在我還能將你們外麵的兵士一齊毀殺。”說到後來,逸箏簡直是咬牙切齒,顯然是恨及了毀去她的如意算盤的中軍兵士。
雲風錚當然相信逸箏有如此法力,隻是她沒有這麼做,自是有所顧忌。他搖搖頭道:“你不會的。若是如此,神帝絕對不會饒過你。為著一線希望,你還是不能將自己往絕路上推。放棄吧,就此放棄吧!”說著,雲風錚走前了幾步。
逸箏警惕地望著走近的雲風錚:“你要幹什麼?”
雲風錚平靜地道:“我來接天帝出去。”
逸箏散開雙手,慢慢放下,再又慢慢站起。做完這一切,雲風錚已走到紅木雕花大床邊,正要彎腰去拽天帝的身子。逸箏喝斥道:“不得碰天帝!”
雲風錚身子激淩了一下,停下,轉身問:“你對天帝施了什麼法術,動不得他?”
逸箏身子一閃,閃到雲風錚身前,睜眼直視雲風錚:“若是你們將天帝拽去,我還在這幹嘛。我知道,你們是想趁亂處死天帝,讓太子集取而代之。我哪能讓你們的陰謀得呈。趕緊離開,否則我會不惜得罪仙緣派,殺了你這不入流的仙緣派弟子。”
雲風錚飄身而退,逸箏周身散發的強大靈力波動讓他無比的窒息,退了好十幾步才感覺輕鬆些。
站穩身形,雲風錚目視逸箏,慢慢舉起了青周劍,口中吐字道:“你是鐵了心要阻止我接走天帝麼?”
逸箏臉上顯過一絲落寞:“不留下天帝,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費力氣。現在我還能怎麼樣?隻能留下天帝這個唯一的依靠!”
雲風錚道:“那就不要怪我趁人之危啦。我知道你即使是現在這般大耗法力之時,也是強我千倍萬倍,但我還是行試試。”說著,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青周劍中的胤虎奔跳而出。或許是清楚這妙琴殿內不大吧,跳出的胤虎比先前小了許多。
前次,胤虎猛鬥春色,受了不輕的傷,經過在青周劍內休養生日些許時日,已是好了許多。
雲風錚劍鋒一指,胤虎直奔逸箏而去,大嘴一張,直往逸箏身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