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們的百夫長是天帝金口鐵定的?”
“還是左相胡元帥特意從中軍挑過來的呢!先前是一個小小的兵卒。”
“不知他走何運氣,竟得左相胡元帥青眼有加。”
“聽說,昨日若不是他,左相胡元帥性命有性命之憂。”
“難怪如此官運享通。救命之恩,也難怪左相胡元帥要特意從中軍挑他出來了。隻是不知是何等樣人物。可別象中軍那鎮守京城的肥頭大耳的兵士。”
雲風錚一腳踏進,高聲道:“兄弟們好,我是你們的百夫長雲風錚,以前是中軍的一個小小的兵卒,以後在戰鬥中還要依仗各位許多。”
“好。”大多數是陰陽怪調的聲音。
甚至有一人道:“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那語氣完全是一個大人受人之托照顧一個小孩子的口氣。
武佗聽了,臉上頓生怒色,這些人也太將他的雲兄弟不放在眼裏了。再怎麼說也是他們的百夫長嘛。雲風錚也不以為意,一臉燦爛的笑容,一一看向眾人,初步認識一下自己的部下。
兩人正走著,武佗突然發現有人臉上壞壞地笑著,心中知道有異,忙向雲風錚腳下看去,果見雲風錚身前腳邊橫了一隻腳。
武佗忙喊:“雲兄弟,小心。”
雲風錚雙腳往前行,聽到喊身卻又回頭問武佗:“什麼?”霎時,雲風錚碰著前麵橫著的腳,身子向前傾去。
武佗歎氣道:“唉!”心中懊悔不已,本想提醒雲風錚注意,哪知卻幫了倒忙。這法子,武佗見營中兄弟用過多次,也是用來戲弄看不順眼的新來將官,屢試不爽。沒想這次卻讓雲兄弟也碰上了。武佗難過地閉上眼睛,實在不願看見雲風錚倒在地上碰個嘴啃泥。
雲風錚雙腳碰著障礙,身子失重,整個上身向前倒下。惹得營房中一陣哈哈大笑。
眼看雲風錚就要倒地上,倏地又躍身而起,彎腰抓起橫在前麵的腳,輕輕一提,就將那腳的主人連身撈起,順勢一丟,那人身子直向十幾步遠落去,還沒等那人落到地上,雲風錚又縱身一躍,先那人而到,伸出雙手穩穩地接住那人身子。
雲風錚將發那人放在地上,扶正,笑道:“多有得罪,昨日與北狼兵大戰一日,這下還沒清醒過來,一遇不對,還以為又遇著了北狼兵。這位兄弟受驚了,改日回去,我請你喝酒。”
那人站定後仍然恍恍惚惚,不知所措,茫然四處望望,可能還不知自己怎麼就到這兒來了。
在雲風錚躍身而起之時,笑聲立止,直等看到雲風錚如此敏捷的身手,驚得營房中一百來人睜大眼睛,怔怔的,盡皆傻了一般。
雲風錚要的便是這種結果,依舊笑容滿麵:“好,大家繼續聊天。”說完,帶著武佗出了營房。兩人剛走出營房,營房中驚歎聲四起。
回到自己營房,武佗打了雲風錚一拳:“雲百無長,你早料到這事,恣意鎮鎮他們是麼?”
雲風錚道:“我從左軍那些百夫長的眼裏就看出一些事情。左軍經昨晚大敗北狼兵,自以為是,看不起人。我又是剛從中軍一個兵卒升任百夫長的。那些左軍士兵哪能看得起我。不用說此去營房難免遇到尷尬場麵。”
武佗又道:“你怎麼知道你的部下就是左軍的人?”
雲風錚道:“這還用說,你沒看見,除了我和灰蒙月,百夫長全是左軍的人。以此類推,士兵肯定大多是左軍的人馬。說是天軍,實際是大部分是左軍的人。不過,左相胡英肯定是想建一支自己親領的軍隊。”
武佗道:“千夫長顧將軍不是說每個百夫長所帶是五百人的編製,遇著合適的可以從其它軍調動人手麼,你何不從中軍調些弟兄過來。”
雲風錚搖了搖頭,道:“不可,現在這一百來人盡是左軍之人,若是從中軍調來人充滿五百之數,勢必出自中軍的人數多於出自左軍之人,營中定會形成兩派,不利於戰場。再者,調來這許多人,戰鬥力參差不齊,也不利於戰場。現在大戰在即,臨戰換將,本是戰場大忌,象胡大人這般臨戰組軍也是戰場大忌,還好他起用的大都是左軍之人,否則對於天軍,指揮、作戰都是一大難題。所以,與其從中軍調來眾多弟兄,還不如先用這一百多人,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左軍之人,盡管以前不是一個營房,經昨晚一戰,也很容易成為一個整體。”
武佗裝作不屑一顧:“哼,還隻剛上任,就以為自己是一個將軍了,這些道理你從哪裏得知,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呢?還說不想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