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然看著她居然還瞪著自己,更不爽了:“瞪什麼!你再瞪本郡主,本郡主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魚!不過,你心眼那麼壞,怕是魚見了都得繞道遊!”
江清柔隻得收回目光,一臉委屈地說:“郡主一進來就不由分說地打了臣女,臣女不知何處得罪了郡主。”
“臣女?嗬!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妾生的庶出,也配自稱臣女?不是嫡出小姐,就不要亂叫!本郡主就是看你不舒服,就是想打你!如何?”
楚瀟然本身性格就是比較嬌縱而嫉惡如仇的,但對朋友也確是真心實意的。
出完氣,她轉身便走,到門口時,又說:“你若是再對婉柔有什麼壞心思,本郡主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到這,江清柔還能不明白嗎,這是給江婉柔那個賤人來報仇來了!她氣的臉都快擰在一塊兒了。
楚瀟然下手可不輕,她臉都腫得像個豬頭一樣了。
待楚瀟然走後,江清柔砸著手邊的東西:“賤人!賤人!江婉柔,你個賤人!”眼裏的恨意越來越濃,她一定要讓江婉柔身敗名裂!她動不了楚瀟然,但她可以讓江婉柔死!她一定要報仇!
至於楚瀟然打她的事,自然不了了之了。畢竟她沒有本事去對抗一個郡主,而江府現在也不會管她的事,就算沒有發生江婉柔的事,江府也不會為了一個不甚得寵庶女去和王府作對。
江清柔陰惻惻地盯著江婉柔院子方向。
這邊,楚瀟然報完仇,就又回到了江婉柔房裏。
江婉柔剛巧喝完藥,楚瀟然就拿過一邊的蜜餞塞她嘴裏:“我剛剛揍了江清柔一頓!”說完,怕江婉柔擔心,又開口:“你不必擔心,我是郡主,她不敢怎樣。”
江婉柔給了楚瀟然一個虛弱的笑:“謝郡主了。”
“你我之間何須說這個。”楚瀟然看了看周圍,見丫鬟們都低頭站在一邊,才壓低聲音,悄悄說:“其實起初我也不知道你被欺負了,是我哥告訴我的。你不知道,要不是顧及你的閨名,他人都快跑來丞相府了。我出門的時候,他還反複叮囑我,一定要暴揍江清柔一頓。”
當然,後麵是楚瀟然編的。為了體現哥哥對江婉柔的關心。
果然,江婉柔一聽,蒼白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低頭不語,絞著手裏的帕子。
王府。
冰月休養了幾日,身體已經大好。楚景舟便讓她立刻去守著江婉柔。
從楚景舟房裏出來時,不歸又塞了兩包糖給她,兩人相視一笑,就分開了。
冰月到了江府才知道這幾日江府發生的事,她很驚訝,原來大戶人家還有這種醃臢事。
難怪,剛剛楚景舟臉色不好。
於是冰月更加仔細盯著江婉柔。畢竟,楚景舟很在乎她。
不知江清柔是是真的消停了,還是往後憋著什麼大招,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安分守己,也未見她來找過江婉柔。即便如此,冰月也不敢掉以輕心。
不知不覺就到了陽春三月,天氣漸漸轉暖,可早晚還是有些涼意的。
見自家女兒精氣神都好多了,江夫人便帶著江婉柔去廟裏還願,給江婉柔求了一個平安符。楚景舟得知,也去廟裏,但隻是遠遠看了一眼,並未上前。
江婉柔感覺有人看著她,轉頭便看到了楚景舟。
四目相對,兩人誰都沒有上前,皆是淡淡一笑,隨即和江夫人上了馬車。
楚景舟閃身到冰月身邊:“江清柔沒有再找二小姐麻煩吧?”
“沒有,府中一切都好。”冰月垂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