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柔一吐。小廝們後退，都不敢繼續上前，紛紛看著江丞相。
陳氏也是懵的，立刻上前扶著江清柔:“清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娘啊！”
江夫人感覺眼皮突突跳，有種不甚好的預感。
二姨娘趙氏拿手帕捂著嘴看著江清柔:“妾身看二姑娘如此，和妾身有孕時倒是十分相似！”
陳氏立馬不高興了，白了一眼趙氏:“二姐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家閨女清清白白的，都未曾和外男接觸過！你如此說，讓清兒日後如何嫁人！”
同樣是妾室，兩人這些年可沒少明爭暗鬥。陳氏不滿趙氏追捧江夫人嫡出一眾，所以對她也沒什麼尊重和好臉色可言。
趙氏撇撇嘴:“妹妹何必這樣大反應？姐姐隻是如此說說罷了。並未說二姑娘和別人珠胎暗結。”
“夠啦！”老夫人不想看兩個人鬥來鬥去。
妾就是妾！難登大雅之堂！隻會爭一時的口舌之快。幸虧沒有外人在，否則丞相府的臉麵往哪兒擱！
江丞相也適時開口讓人把陳氏二人帶下去。
本來一直沉默的江清柔這時卻開口了:“父親當真如此狠心要將女兒送去官府？”
“狠心之人是你！你三番五次設計害婉兒，你還有臉說你父親狠心！沒臉沒皮的東西！”老夫人氣急，江夫人忙給她順氣:“還不快將兩人帶走！”
“我不走！女兒已經有孕在身！”江清柔語出驚人。
陳氏更是驚得嘴都合不上:“清兒，你……你……你說什麼？”
“娘，女兒已經有孕一月有餘……”話未說完，陳氏將其打斷:“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連夫家都未說好，哪裏來的身子！莫要自毀清白！日後還如何說親！”
這女子未婚先孕，在民間可是要浸豬籠的呀！可比現在設計江婉柔母女更為嚴重。現在她還可以求求江丞相，江丞相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也會稍微留些情麵。
但若是珠胎暗結，這事情就不小了。男子願負責還好，還能像自己一樣，進府做姨娘，至少還得安生日子過。如若男子不承認，她這輩子就毀了。
老夫人卻覺得她不像撒謊，叫身邊的丫鬟去請大夫。丫鬟匆匆出門。
偌大的廳堂裏，安安靜靜，仿佛連心跳聲都能聽到。
在場眾人更是各懷心思。
趙氏看笑話一樣看著陳氏母女，沒想到啊，自己居然歪打正著猜對了。就是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若是哪個小廝流氓的，陳氏不得臉都氣歪了。
不過江清柔一向都是眼高手低之人，又自己主動說出來，怕是早就勾搭了哪家身份不凡的公子。
未婚先孕，嘖嘖，這麼不光彩的事也能做出來，過去也隻能做妾，再遇到個強勢些的主母、婆婆，怕是孩子都保不住。
自己還是抱好夫人這棵大樹，至少她不像別家主母一般磋磨妾室庶出。日後說不定還能給自家女兒找個嫡出公子，自己也就心安了。
而陳氏則在想自己的女兒一向聽自己的話，什麼時候和男人廝混有了身子，竟也不告訴自己這個當娘的了。隻盼女兒沒有身孕，若是有，也一定要是個世家公子的，如果能嫁去做當家主母更好。
而老夫人所擔心的是萬一江清柔真的有孕，丞相府的臉麵就沒有，這未婚先孕，若是在民間男子不負責，可是要被浸豬籠的。浸豬籠還好，可他們是世家大族，日後就有得是人非議。恐怕連帶兒子的名聲也會有影響。唉，怎麼會生出這種孽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