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所有人都在圍著剛剛脫險的麗麗噓寒問暖,麗麗卻是一副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她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家,似乎剛才發生事情的主角並不是她。
姚憫雪身邊卻隻有陳一鳴,他正拉著她的手緊張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似乎他已經完全忘了,眼前這個散發出淡淡花香的大美女幾天前還是一個被自己百般欺負的雀斑妹。
看著陳一鳴這個曾經讓自己心動過的男人此刻正用緊張、關心的眼神看著自己,姚憫雪不覺心中一緊。她急忙抽回被他拉著的手,扭頭避開陳一鳴深情的眼光。
“啪!”隨著一聲脆響,姚憫雪感到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一絲鹹味隨著嘴角流出的鮮血沁入味蕾。
剛才站在天台入口處的女人此刻正恨恨的站在姚憫雪身前,“賤人!早就告訴過你,陳一鳴是我的,我的!”她低聲叫罵道,並抬起手準備再次對姚憫雪扇出耳光。
“茜兒不要。”陳一鳴剛要抬手阻擋,忽然從人群裏擠出一個陽光帥哥一把鉗住女人抬起的手,“米茜兒,你太不像話了,給我住手!”
“你們……你們全都護著她!”這個叫米茜兒的女人見到陽光帥哥就立馬收斂住剛才霸道的模樣,她氣惱的一跺腳,抹著眼淚朝出口處跑去。
“姚憫雪,一年,你給我記住,一年之後就是你的死期……”拋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米茜兒的身影也消失在天台出口。
一切恢複平靜後,姚憫雪坐在辦公台前竭力回憶著這幾天和今早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跳樓事件,因為麗麗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線索已經完全斷掉,姚憫雪也隻有先不去想那個纏住麗麗的黑影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至於茜兒,那就是一個蠻橫霸道,不可理喻的女人。她整天纏著陳一鳴,自然是見不得他對別的女孩子獻殷勤。特別是對自己這個才短短幾天時間就搖身一變,取代茜兒成為公司第一美女的人,那就更加不能容忍了,所以她今早作出的舉動也算是情有可原。
隻是她臨走時說的什麼,一年……死期……是怎麼回事?姚憫雪苦思不得其解,她也隻有苦笑著搖搖頭,輕撫一下還在隱隱作痛的臉頰,隻當做米茜兒的胡言亂語作罷。
姚憫雪此刻最最關心的是,她總是覺得今天在緊要關頭,應該有一個看不見的力量幫著陳一鳴提了自己和麗麗一下,她們才能安全的被拉上天台。
發出這個力量的人會是誰呢?是霍明哲嗎?想著霍明哲那帥氣、冷酷的麵癱臉,姚憫雪的心越跳越快,臉越來越紅。
她不禁撫摸著自己胸前項鏈上的玉珠墜子陷入沉思,思緒慢慢被拉回三天前那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早晨,以及後麵所發生的一係列離奇事件……
三天前,一個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的清晨。
隨著耳邊連續傳來的“轟隆隆”三聲詭異巨響,還在睡夢中的姚憫雪被驚得一躍而起!
“地震了!地震了!這次真的地震了!”
想起前天晚上在貼吧裏看到的,關於預測武桐市近期會地震的帖子,姚憫雪再也顧不得遮住裸睡中的嬌軀,她胡亂的扯著被子就衝出臥室,跑到客廳窗前。
姚憫雪躲在窗簾後緊張地觀望著屋外,外麵平靜如常,鳥語花香。晨練的人們在小區花園裏悠閑地運動著,閑聊著,似乎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
“咦?這是怎麼了,我不會還在夢裏吧?難道這就是在貼吧裏看到的夢中夢,清明夢?”姚憫雪把肩一聳,一臉疑惑的自語道,“得!如果不是夢,那就隻能是我發神經了。”
她又仔細的朝著窗外看了半天,在確定真的沒事兒發生後,她喃喃著拉嚴了窗簾。
“可是這一個禮拜裏,這聲音已經嚇了我N多次了呀,暈死!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就我的房間有這種怪聲,難道真的是幻覺?還是我一直就在睡夢裏沒有醒過?”
姚憫雪披散著一頭烏黑長發,抱著還餘留自己體溫的踏花被,邊說邊拖著有點疲憊的腳步返身回了臥室。她使勁一甩手,“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然後把自己整個人扔在軟軟的席夢思床上。
隨著彈簧的起伏,姚憫雪躺在床上感到精神稍微得到一點兒放鬆,不過她還是心有餘悸,謹慎的四處觀察著。
“看來是真的沒事啊!”在完全確認安全後,姚憫雪順便瞄了瞄床前的豬頭小鬧鍾,“看來今早這覺又睡不成啦!反正也該起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