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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嫚嘟起了嘴,下意識地摸著腦門,好象姐姐的手指頭已經戳過來似的。
阿秀又緩和了語氣,輕輕摸摸妹子的腦袋,說道:“聽話啊,大人的事兒,小孩聽聽就得了,可別亂說。”
“那,那嬸子和有田哥再說悄悄話,俺聽到了,還跟你學說嗎?”小嫚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俺是不是你姐?”阿秀似笑非笑地看著妹子。
“當然是啦!”小嫚嘿嘿一笑,說道:“俺明白了,有話不跟姐說跟誰說哩?”
“你個小鬼頭。”阿秀又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妹子的臉蛋,說道:“去吧,玩你的去吧!”
“俺還去偷聽哇!”小嫚轉身跑了,辮子在背後甩來甩去。
阿秀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又羞又怕。她聽見自己的心在呯呯的跳,跳得怪難過。心裏亂紛紛的,她有些站立不住,坐在小板凳上把弄著辮梢,想著姑娘家難以啟齒的心事。
嬸子讓有田哥娶俺,阿秀想笑,微微抿起了嘴角,又收斂了。可有田哥不願意,他嫌乎俺?不是,不是,阿秀輕輕搖了搖頭,他說俺是個好姑娘,心地善良,還能吃苦,他是怕拖累俺。他這麼說,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喜歡俺呢?喜歡俺的善良,喜歡俺的能幹。
陷入愛河中的男人女人都是這樣,會變得異常敏感,所愛的人不經意的言語和行動,都有可能讓他(她)向各方麵聯想。阿秀仔細回憶著小嫚剛才轉述過來的孟有田的話,一會兒有些憂愁,一會兒又有些竊喜。
他喜歡大腳丫的女人,還有胸脯大,屁股大,嗯,阿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脯,要是把這勒人的奶箍子摘掉,是不是就顯得……能讓他多看兩眼,他好象看過了哩?想到幾次和孟有田的近距離接觸,阿秀感到快活,溫暖,羞澀,與任何別人所不能給她的一種生命的波蕩。回味被他抱在懷裏的感覺,她覺得就象荷塘裏,伏在睡蓮葉子上的一個小嫩蛙,周圍全是香,美,與溫柔和愜意。
感情在相處中一點點加深,阿秀也不知道竟會累積到這樣的程度。孟有田的勇敢,孟有田的聰明,孟有田的擔當,孟有田的幽默打趣,孟有田的關心愛護,在阿秀的心中的影子不知不覺愈加清晰,她再無法將那個男人的形象從眼前抹走……
愛是甜蜜,也是傷感,有時也是一種煎熬。紫鵑在裏屋炕上呢喃了一聲,打斷了阿秀的胡思亂想。探頭看了一下,紫鵑並沒醒。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所有的線都牽在炕上那個癡癡傻傻的紫鵑身上。要是治好了病,自己想得再多,做得再好,也是沒有用的吧?
若是治不好,那就……阿秀的腦海裏突然浮現起這樣的念頭,但轉而覺得慚愧,覺得自己是壞了心,不禁使勁掐了自己一下,想打消這樣不好的想法。但念頭一起,卻怎麼也揮之不去,不由自主地向下想。
若是紫鵑治不好,俺就跟嬸子說,不,要跟有田哥說,那才讓他信服。俺就說:願意和他一起養活紫鵑,俺不爭大婆小婆,也會一直對紫鵑好。俺吃得苦,受得累,俺啥也會幹,俺就想和他好好過日子,以後給他生個胖娃娃,讓娘天天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