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舉起來,亂動就打死你。”孟有田見被發現了,立刻舉起了槍,高聲喊著繼續向前接近。
“別,別開槍,俺是老百姓。”婦女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向著孟有田舉了舉籃子,“俺就挖了些野菜,身上可沒錢哪!”
孟有田不吭聲,緊盯著這個家夥的舉動,向前移動得並不快,盡量保持著槍口的穩定,瞄準著目標的腿部,隨時可以擊發。
“婦女”眨著眼睛,突然哎喲了一聲,裝作失足的樣子,扔了籃子,向道溝裏滑去。
“呯!”孟有田扣動了板機,隻聽得一聲慘叫,這個家夥撲通一下重重地摔在道溝裏。
強忍著疼痛,這個家夥翻身坐起,伸手去懷裏掏槍。秦憐芳已經跑了過來,舉著槍喝斥道:“別動,動就打死你。”
見是個年輕女人,手裏雖然拿著槍,可姿勢並不是那麼熟練和正規,這個家夥咬了咬牙,猛地掏出了槍,指向秦憐芳。
“呯,呯,呯!”連著響了三槍,兩槍是秦憐芳慌亂的打的,另一槍是趕過來的孟有田從道溝上方打的。
同樣是開槍想製服這個特務,但效果卻是不同,孟有田那一槍打在了特務的胳膊上,秦憐芳那兩槍,一槍打空了,一槍碰巧打在了特務的胸口上。
嘿,好象沒活口兒了。孟有田滑下道溝,看了看那個特務,血流如注,已經死了。
“死了?”秦憐芳慢慢蹭過來,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失誤。
孟有田也不想過多的責備,能把槍打響,並且打中目標,已經不錯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哪還考慮那麼多。他扯掉特務的花頭巾,不禁愣了一下,等他看清特務的喉結,不禁嘲諷地笑道:“原來真是假扮的女人,還留了半長的頭發,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哩!”說著,他拉開特務的外衣,便要伸手搜身。
“讓我來。”秦憐芳搶上一步,她沒看清特務的喉結,反倒看清了特務胸前的兩個大突起,有些嗔惱地說道:“你個大男人,亂摸什麼。”
“你沒看出他是個男的呀?”孟有田有些好笑地退開一步,笑眯眯地看著秦憐芳。
倒不怪秦憐芳生疑心,而是這個特務原來的職業對於扮起女人來是得心應手,如果不隻細觀察,很能迷惑一些人。每座城市縣城都有肮髒之地,除了妓院之外,興許還有被叫做“公子窯”的地方。男不男、女不女的青年男子,留著烏光油亮的大辮子,盡管穿著男裝,但不是小桃紅,便是蘋果綠線綈長袍。這些人個個眉清目秀,施起粉黛來,幾能以假亂真。
“這——”秦憐芳掏出兩個用布包裹的饃饃,左看右看,既哭笑不得,又羞惱交加。
“嗬嗬,這家夥挺有創意。”孟有田笑得很壞,“放在衣服裏好看,餓了還能當幹糧吃,真是一舉兩得。”
“你還笑?”秦憐芳將兩個饃饃一下扔在地上,臉羞得通紅。
“不笑了,不笑了,還是讓俺來吧!”孟有田憋著笑,不由得瞟了一眼秦憐芳因為勒著皮帶而顯得挺聳的****,上前蹲下身子隻細搜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