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個什麼玩藝兒?如果是一場夢,那就什麼也不會當真,為何又會讓人有撕心裂肺的痛?為何又有那麼多的苦難讓人受到難忍的煎熬?
相對於死的簡單,生更顯長久的艱難,更顯曲折和坎坷。所以,人生是需要一種快樂來支持的,有了這種支持,才會讓人更加強大,更加有力,更能堅持。因為活著,並使你周圍產生一種因為生,而透析出來的一種快樂,一種幸福,你才會感覺到生命活著的意義,才會反射出生的快樂
對於孟有田來說,他對人生的理解是不確定的。有時人生是一桌供他享受的佳肴;有時人生是雨後天空出現的彩虹,有時人生是那條坎坷曲折的山路;有時人生是那隻斷線飄搖的風箏;有時人生就是吃得飽睡得好的肥豬。
既然活著,死不了,那就努力讓自己快樂起來吧!開心快樂是一天,愁苦鬱悶也是一天,最後人生的終點卻都是一樣,說得再徹悟一些,人生不過是是步步走向墳墓的履曆。
一處怡人的風景,一曲抒情的老歌,一壺濃烈的老酒,一個甜蜜的熱吻,一場動情的溫存……人生的快樂並不遙遠,可以說是無處不在,隻看你是否能找到,是否夠珍惜。
“怎麼了?昨天就見你吐了,俺這就找個大夫給你看看。”孟有田輕輕拍著阿秀的後背,剛嘔吐過的女人顯得嬌弱,臉色泛紅,呼吸急促。
阿秀接過孟有田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口,喘息著搖了搖頭,說道:“沒啥事兒,別弄得大驚小怪的,再讓娘知道。”
“有病就得看哪,可不能拖。”孟有田起身,卻被阿秀給拉住了,臉顯得更紅,呐呐地想說什麼又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還沒等孟有田張嘴問,小嫚蹦跳著跑了進來,提了個籃子,裏麵是些幹山楂,“強子嬸給的,村裏就她家有。”
“哦!”阿秀接過籃子,笑著摸了摸妹妹的頭,說道:“還是妹子心疼姐姐,我就提了一句,你就記住了。”
小嫚開心地笑了,又對孟有田說道:“姐夫,抽空做個大籠子唄,兔子要生崽了。”
“好。”孟有田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小嫚跑了出去,才若有所思地望著阿秀。
“瞅啥?”阿秀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
“想吃酸的?”
阿秀抿了抿嘴角,不吭聲。
“這個月還沒來事兒?”孟有田伸出手指,輕輕挑起妻子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再問。
阿秀咬了咬嘴唇,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
孟有田輕輕摸著妻子溫熱的臉,然後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妻子的肚子上,雙手摟住了妻子的腰。
“發娃娃了,這小人兒在裏麵踢騰呢!”孟有田解開了阿秀了衣衫扣,掀開,將臉貼在阿秀的皮膚上輕輕摩挲著。
“瞎說,這才幾天。”阿秀又嗔又喜地拍了下男人的腦袋,然後抱著孟有田的頭,任他溫存。
“俺去找個大夫,你以後可得注意,別不知疲累的啥活兒都幹。”孟有田啵地親了一下阿秀的肚皮,給她整好衣服,笑著站起身。
“別請家裏來,俺跟你去吧!”阿秀也站了起來,說道:“要是瞎歡喜一場,多丟人。”
“好哇,咱倆一塊去。”孟有田笑著拉住妻子的手,說道:“這可不是兩個人了,肚子裏還揣著一個哩!”
……………
這真的是一個好消息,孟有田高興,但更為阿秀感到高興,而最高興的還是有田娘。要升級為奶奶輩兒了,要抱孫子了,有田娘的笑容見天就沒落下去,立刻將阿秀趕出了灶房,聞不得煙味,聞不得油膩,別幹重活,走路小心。嗯,這頭一胎呀,可得好好注意,以後給老孟家生兒生女的擔子還重著哩!
阿秀一下子成了重點保護對象,竟然很不適應,坐在屋子裏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有田,這要生個女娃可咋整?”
“啊?”孟有田愣了一下,本來他覺得阿秀這回該挺起腰杆了,以前不是老覺得有些自卑嗎,弄得他晚上是真賣力氣呀!現在肚子裏有了,咋又有別的心病了呢?
“這個吧,俺跟你說,男娃女娃都一個樣,咱還年輕,以後使勁生唄!”
阿秀想了想,搖頭道:“不行,俺得去幹活兒,就這麼享清閑,生個女娃那還說得過去嗎?”
“你瞧你,也不是讓你啥也不幹,不活動對你和孩子也不好,就是讓你少幹點,幹點輕快的。”孟有田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再說,生男生女跟你有啥關係,那是俺播的種兒,責任都在俺。俺跟娘說,生啥也不怪你。你呀,就安下心來,別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