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股黑煙騰起,進行搜索的鬼子踩響了地雷,慘叫著倒了下去。隨著爆炸,轟鳴再次蓋住了一顆步槍彈出膛的聲音。一個鬼子伍長正怒目圓睜,嚎叫著指揮,臉上亂篷篷的胡子顯得很凶惡。可惜,這是他最後一次逞露凶狂,一顆子彈擊斷了他胸骨,帶著碎骨茬把狼心狗肺攪得稀巴爛。
孟有田把鬼子引進了野地裏,距離的接近,為其他射手創造了機會,也給埋下的地雷創造了發揮威力的機會。
“轟!”黑煙升起,碎石橫飛,製造著慘叫,製造著血肉模糊,炸不死你,也要讓侵略者流出肮髒的血。
“啪勾!”亂槍中的一聲清脆,一個侵略者捂著肚子,收起凶狂,象條死狗似的委頓在地。
“呯!”地下的一聲悶響,一個鬼子象踩了火炭般跳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被打穿的腳發出了哀嚎。
撤退,換人,接替鬼子小隊長指揮的一個軍官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撤退的是鬼子,再度衝上來的全都是皇協軍。這樣的戰鬥,實在令鬼子軍官感到驚駭、憤怒和無奈。皇軍似乎在與一群地鼠戰鬥,而且腳下陷阱重重,每一股黑煙騰起,總有一個或幾個帝國勇士流血帶傷,每一聲悶響,總有一個士兵捂腳哀叫。
流血,傷亡,帝國勇士在白白付出代價,完全發揮不出應有的戰鬥力。但沒有一個合理借口,而且已經付出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傷亡,卻就這樣灰溜溜的撤兵會導致同僚的恥笑、上司的責罵!所以,使用炮灰部隊,讓皇協軍去戰鬥,便成了日本軍官唯一的選擇。
野地裏的一個秸杆堆突然燃燒起來,煙霧升騰,火光吞吐。敵人迷惑不解,但戰鬥的民兵們卻知道這個信號代表是什麼意思,開始紛紛撤退。
“啪勾!”小嫚最後扣動了板機,一個揮舞手槍的皇協軍軍官仰麵摔倒,她抿緊了嘴巴,收槍而走。
“啪勾!”“啪勾!”“啪勾!”孟有田以很快的速度連發三槍,吸引了皇協軍們的注意,這才伏低身子,順著地道溜之大吉。
“轟!”“轟!”“轟!”地雷不斷轟響,人員撤退了,但這些陷阱依然還在發揮著威力。遲滯著皇協軍的腳步,震懾著他們的心膽。
可憐嗎?不管偽軍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甚至因為養家糊口,或是隻為了混口飯吃,但他們畢竟充當著侵略者的幫凶,在向抗日者射出子彈。即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被當成炮灰去送死,被抵抗的槍彈擊斃,這便是他們的命運。對於敵人來說,毫無憐憫可言。
付出了血的代價,可憐又可鄙的生命之後,皇協軍們終於在野地裏發現了幾個洞口,有被他們找到的,有被擲彈筒炸開的。黑糊糊的洞口擺在眼前,卻象擇人而噬的怪物的大嘴,令皇協軍們不敢輕易涉險。
日本軍官跑了過來,雖然隻是一個軍曹,現在卻是級別最高的。而日本人無論官職大小,哪怕隻是一個小兵,也可以在皇協軍這幫軟骨頭麵前指手劃腳,逞威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