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恒若是知道這個女子腹誹自己的著裝,絕對會氣吐血的,大周的官員所有正式場合必須講究禮儀周正,這官服設計都是從頭包到腳,層層穿戴。

自己頭一次來這下麵少民的部族,為了體現自己的身份,肯定得穿正式一些,哪怕熱,為了體統也得忍著。

其他人則隨意很多,尤其這少民更是清涼許多,許恒則熱的時不時就得用手帕擦一下汗,許恒想著下次再有這個場景,一定要在身後安排兩個人工風扇才行。

阿慶本來視線鎖定在許恒身上,誰知這視線一轉,就看到許恒身後的阿朗,麵露驚色,大喊出聲

“阿朗,阿朗,是你嗎?”

阿朗一聽有人用家鄉話喊自己,看著被拽過來的女子,也回應道

“阿慶姐,是阿慶姐嗎?”

周圍人雖然聽不懂他們說話,隻是聽語氣也能知道兩人相識,趕緊放開阿慶讓兩人談話。

兩人一見麵,就相互問起對方的處境和遭遇,阿朗乖乖把自己當初不小心被人販子捉走,然後被販賣到中原,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現在理南縣縣太爺的貼身仆從。

因為當初被擄走,對於部族的方位不清楚,現在雖然回到西南可是部族還是沒找到,阿朗說完自己的遭遇後,趕緊問起阿慶

“對了,阿慶姐,你怎麼在這裏,你知不知道咱們部族在哪裏啊,我想趕緊回家一趟,見見我阿爸阿媽。”

阿慶一聽阿朗這麼問部族的事,回答就不如阿朗裏說,扭頭看了看周圍,吞吞吐吐,含糊其辭的說

“阿朗,部族挺好的,離這裏有點遠,怎麼也得上百裏地,等著方便了我細細講給你聽。”

阿朗他們說話許恒一直在旁邊聽著,對於他們的談話內容都能聽得懂,看阿慶這個表現,許恒就知道阿慶離開部族肯定有不一樣的內情。

許恒猜測阿慶應該是跟部族有誤會,離開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若是這個原因,肯定不能這麼公開談論,就出麵打斷兩人談話,對著阿朗說道

“阿朗,你們敘舊可以等回到縣城再談不遲,現在要緊的事,是先把其他事情處理完畢,回去再談不遲。”

阿朗聽到許恒這麼說,看著麵露難色的阿慶,阿朗也反應過來,就順勢答應下來,拉著阿慶就往許恒那邊走。

這荒族長一看這樣,想出手阻攔,被許恒嗬斥起來

“荒族長,我之前說的話你還沒明白嘛,這阿慶不是你們部族的人,你們沒有權利扣押她,你們現在是大周的子民,自該遵循大周的律法,她現在想走,誰也沒權利阻攔”

荒族長聽了許恒的話,隻能訕訕的閉嘴,嘴裏一個勁的說,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

“我這回到縣城後,過不了多久就會來發布公告,召你們去修整公田,最近這兩天你們兩個部族都做好準備,到時不得延誤。

你們最好不要當刁民,拿我的命令當耳旁風,這附近窮凶極惡的土匪都已經被我剿滅,更何況其他。

隻要乖乖聽命,本官可以保證你們兩部族的生活絕對會比你們現在過得好。”

許恒起身早走時,特地扭頭再警告他們一番,然後帶著自己領來的大批人馬離開。

要想這的少民聽話,一定的威懾還是必須得,許恒來之前特地挑的之前勇士選拔出來的那些特勤隊隊員,他們個個身強體壯,拿著鋒利的武器,這架勢對比隻能拿鋤頭弱小的少民,確實很唬人。

回來的路上,阿朗跟許恒解釋了阿慶的身份,阿慶按照大周人的排輩,屬於他的遠房表姐,一個部族的人都屬於沾親帶故的情況。

回到理南縣城後,阿慶安頓下來就跟阿朗訴說了自己的遭遇,阿慶還真是自己離開部族的,不,嚴格來說屬於被拐帶離開。

阿朗他們部族婚俗比較特殊,不是大周這種男婚女嫁的模式,而是類似走婚類型。

人現在在哪裏都屬於資源的一種,小部族為了保持人口增長,男女都不會外嫁,部族之間會選擇走婚的方式,就是女方選擇一個外族人結合,懷孕生子後,孩子則由弟弟撫養,這樣的方式可以保持部族的人口的純正和擴大。

西南戰爭結束後,越族因為被大周打服,阿朗的部族也不用嚴格躲藏起來,開始跟外界有接觸,隻是因為特殊原因,暫時沒能力遷移回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