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說完,就拍了下房氏的胳膊,轉身向著院外走去。

房氏察覺到孫氏的動作,抬頭看著知書和司琴欲言又止,但還是理智戰勝了臉麵。

房氏看著司琴和知書飛快的說了聲“我剛剛都是瞎說的,你們別往心裏去,也別告訴老夫人”,急匆匆的追著孫氏向著院外走去。

已經快到院門口的孫氏聽著房氏的話,麵帶嘲諷不屑的搖了搖頭,嘟囔了聲“說話不過腦子,何苦呢!”

孫氏和房氏人離開後,知書和司琴的臉上滿是悲傷,心像被撕裂開來般痛,兩人雙眼含淚的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知道隻言片語的知書,深深打量了眼司琴,咬了咬嘴唇,哽噎的說:“我去找墨畫和鈺棋,讓她們幫著夫人處理吳媽的後事,老夫人這兒你照看著吧,我等會直接去找侯爺和二爺他們過來,你先別貿然告訴老夫人。”

知書說完,沒等司琴說話,就直接轉身向著院外走去。

司琴在知書說完,什麼話也沒有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是一團亂。

隻是佇立在原地看著知書的身影,直到知書出了院門,身影消失不見後,司琴才回過神來,站在原地擦了擦眼淚,穩了穩情緒才進了霓光殿。

......

翌日,天剛蒙蒙亮,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大地,萬籟俱寂,但在這寧靜的時刻,悲傷的氣氛卻籠罩著一座府邸。

忠毅泰安侯府上上下下,都早早地起床忙碌。

他們都們穿著素衣,行走在府邸中,他們的腳步沉重,臉上都帶著沉痛和哀傷,昨天吳媽離世的噩耗傳遍了整個府邸,每一個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對吳媽的思念和無盡的悲傷。

侯府後院水閣內,氣氛莊重而肅穆。

柏木製成的漆黑的棺槨放在閣中央,吳媽穿著嶄新的黑色祥雲白鶴紋衣裳,梳著圓髻,額前耳鬢無一絲碎發,一支祖母綠的玉簪斜插在圓髻上,吳媽她雙手上下放置在腹前,臉色平靜的躺在棺槨裏。

繞柱白布與黑棺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的沉痛和哀傷。

棺槨前的盞盞長明燈搖曳著微弱的光,香燭的煙氣繚繞,帶著絲絲哀思,緩緩升騰。

此時,水閣棺槨前,莫元白穿著黑色的長衫,緊握雙拳的盯著棺槨前方那個白色的‘壽’字,臉上滿是悲痛的沉聲問:“吳媽到底為何要自斷心脈,裘老,你一直守在東廂房外,應該知道吧?”

“真的是因為我娘說了什麼嗎?吳媽的性格你我都了解,不是輕易尋短見的人,我娘究竟說了什麼話,能逼得吳媽自斷心脈?”

莫元白說著,就開始哽噎的說:“等會太上皇後和外祖母就要來侯府了,若是她們問起來我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