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洋子驚異楊文遠的判斷力。
因為她剛才在那個醫生身上,聞到了一股臭味兒。囚徒島沒有溪水和河流。少有的幾個水塘和泉眼都被保護起來,用來飲用。所以那些囚徒常年不洗澡,身上又動物般的腥臊臭氣很正常。
但這個醫生身上的味道和那種體味又有區別,那是一種屍臭。
川島洋子是職業殺手,所以各方麵的感官都訓練得非常靈敏。她隻在被抓關進木籠後,曾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這股味道。
那就是狼牙沙克。
也許狼牙沙克聞久了感受不到,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有這種特殊的味兒。
所以被洋子一下聞出來了。
楊文遠讓她殺死來看病的醫生,川島洋子最初還有些遲疑。但現在她已經完全信服了。
那個醫生被林誌揚推到楊文遠身邊,俯下身來替楊文遠診病。林誌揚就在他身旁握著狼牙棒看著他。
而薛姣此時也鑽進房間,靠在門框冷眼瞧看那個醫生。
川島洋子剛想爬起來,薛姣立即警惕的看著她。
川島洋子怕薛姣驚動了沙克,隻好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又躺下,此時她手裏緊握著匕首,準備尋找時機,一刀解決戰鬥。
“他中了毒,我需要把他身上的毒血放出來。”偽裝成醫生的沙克一邊說著,一邊把隨身帶的布包打開,然後從裏麵拿出一片鋒利的石片。
“在哪兒放血?”林誌揚見那醫生要動刀,急聲喝問道。
“隻需要在他的胸前傷口那裏割一個口子就行。”沙克歪頭看著林誌揚說。
接著,他示意林誌揚將牆壁上的豹油燈拿下來替他照亮。
“我來!”薛姣急忙跨過去,一邊衝林誌揚使眼色,讓他全心防範,一邊將豹油燈取下,端到楊文遠的胸前。
此時,楊文遠胸前兩個被木刺紮到的傷口已經發黑結茄。
沙克先用手指試探了戳了戳楊文遠,楊文遠合眼躺著一動不動。
接著,他將石片放在豹油燈上熏烤起來。
這看似消毒的舉動並沒有引起林誌揚和薛姣的警覺。
但川島洋子卻感覺到一絲不妙。
她悄悄坐起身,握緊象牙匕首,猛的撲向沙克。
林誌揚正在垂頭看著沙克用豹油燈熏烤石片,猛見川島洋子撲過來,叫了一聲,想要擋住她。
可是他隻覺得手腳發軟,狼牙棒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石片有毒——”此時川島洋子也覺得頭暈,大叫一聲,撲向沙克。
“哼!”沙克回頭詭異一笑,伸腿一腳將川島洋子踢了回去。
“你.......”此時薛姣軟軟的癱坐在地上,怒目瞪著沙克。
“嗬嗬,想殺我,你們還太嫩了點兒。”沙克說完,猛的用手裏的石片向楊文遠咽喉部位戳去。
那石片雖然小,但非常鋒利,可以輕易割開楊文遠的喉嚨和頸動脈。
就在關鍵時刻,楊文遠猛的睜眼,伸手一把握住了沙克拿刀的手腕,死死抵住不讓他下手。
“啊——”林誌揚見醫生竟然是刺客,雙眼圓瞪,伸手就去掐沙克的脖子。
沙克用空出的手一擋一推,將這個巨漢推坐在地上。
然後兩隻手合在一處,試圖將刀片壓下。
“嗬——”川島洋子拚盡氣力又爬起來,雙手握住象牙匕首又向沙克的背後戳過去。
沙克背後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回手就是一拳,將川島洋子打翻在地,手中的匕首也飛了出去。
此時,石室內的幾人都因為吸入了毒氣變得癱軟無力,隻眼睜睜看著沙克和楊文遠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