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重地,沒有命令不得擅闖,還不快速離去!”那人看著兩人隻是一介弱質女流,稍微放鬆了些許,喝令他們離開。
林清河咬咬牙上前一步大聲道:“我乃林清河,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稟報將軍,可否請您幫我通傳一聲。”
將手中的荷包悄悄遞了過去。
那人暗中掂量了一下,熟練地將荷包揣進兜裏,聲音也緩和不少:“清河姑娘,我知道是你,可是……哎,我跟你說你可別和其他人說啊。”
兩人連連點頭。
“其實啊,將軍現在被扣押在皇宮呢,最早也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出來,”他看了看那邊豎起來的禁軍軍旗:“喏,現在禁軍統領都在這裏守著呢,咱們本來都準備好了出發了。”
“現在一個馬蹄兒都別想走啊!”
說完他便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回去。
林清河咬咬牙,豁出去上前一步:“可是西國的兵已經打過來了!”
那人身形頓了頓,搖搖頭,明顯不信但還是順著她的話:“打過來了,咱們也走不了,被看犯人一樣看著呢。”
心下不斷下沉。
指甲直接刺進了掌心,他們竟然遇到了最壞的情況!
她猛然回身扯了扯麗娘的衣袖,語氣中帶著決絕:“走!咱們都城!”
麗娘擔憂地拉住她,很怕她做傻事:“這麼晚了,進城有什麼用。”
“進城沒用?”林清河的唇角一勾,宮中不是連夜開宴會嗎?
想必是還沒睡吧。
那就幹脆全城人都醒來算了,反正再不醒過來就都要死了!
三人趁著夜色往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顛簸得臉色都白了,沒有誰說一句放棄。
他們在城外廢棄的鍾樓處停了下來,這原本是寺廟中用來報時的,修建皇城時寺廟遷了位置,但是這座荒廢的鍾樓倒是保留下來。
幾人趁著夜色往鍾樓上走,行動間激起眾多煙霧塵埃,林清河咳嗽幾聲,揮揮衣袖站在了最頂層。
三人對視一眼一同抓住了沉重腐朽的鍾椎,用盡了全身力氣拉起它朝著腐朽的大鍾撞去。
在這個深夜裏,一聲接著一聲渾厚沉重的鍾聲,將都城的寂靜驅散,幾乎家家戶戶都被從睡夢中吵醒。
有人蒙著耳朵接著睡,有人對著城外的聲音破口大罵。
而不斷響起且越來越急促的鍾聲,讓有的人麵色一變,連忙起身看向城外的方向。
皇宮中徹夜狂歡的宴會中,坐在其中的官員自然也聽到了城外的警鍾,麵色微變,不著痕跡地看向正襟危坐,腰背挺直的寧鈺。
男人卻是不動如山地端起了一杯茶。
隱藏在桌下的手握成拳,青筋暴起。
坐在最上麵,吃了仙丹隻覺得飄飄欲仙的皇上睜開了浮腫的雙眼,憊懶得朝外一看:“這是何人在鬧事,來人去……把這人給我抓過來。”
站在大殿兩側的禁軍立刻領命上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