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就隻有這一次的林清河,非常奢侈的在西蒙心疼控訴的眼神中,往豬肉中加了薑片花椒和他珍藏的酒去腥。
高大的身形欲言又止的蹲在鍋邊,因為常年握劍而布滿繭子的大手停留在半空,隨時準備將他的酒壺搶救回來。
林清河將焯好水的五花肉盛起來,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麵不改色十分奢侈的放了點糖進鍋底準備炒糖色,這下輪到維克托麵色開始糾結了。
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答應的太快,等會兒要用什麼借口拒絕進食呢。
從來沒見過燉肉放糖的三人沉默了,西蒙端著自己珍藏的酒壺眼神飄忽的離開,清的表情看起來非常認真,待會兒如果自己拒絕她做的飯的話,她會傷心嗎?
伊瑟爾倒是維持著平日的鎮定,隻是落在鍋裏的眼神有幾分微妙,特別是當他看見清將水加入鍋中,放入調料後。
打開了腰間的香囊,將一片蜷曲的香料扔了進去,不由輕咳一聲。
用簡易鍋蓋蓋上燉煮,林清河滿懷期待的看著正在燉肉的罐子,遺憾這裏沒有米飯,不然就完美了。
若無其事四散而開的三人忽然聞到了一股從未見過的誘人香味,正在琢磨怎麼躲開這頓飯的西蒙猛然回頭,一本正經的在林清河身邊坐下。
“咳,我來幫你生火。”說著就拿起一根柴火往火堆裏塞。
頭頂上忽然又罩下一片陰影,維克托帶著的點別扭的聲音傳來:“咳,需要幫忙嗎?”
伊瑟爾坐在原地看著少女忽然被擋住的身形,起身朝馬車走去,不一會兒就帶著他們的幹糧走出來。
頂著兩人的目光慢條斯理的坐在林清河對麵,動作優雅的從包裏掏出一塊冷硬的大餅,開始熟練的串在樹枝上熱餅子。
從袖子裏掏出一塊手帕遞過去,微微一笑:“清這裏就交給我來的看著吧,你告訴我要燉到什麼時候?”
接過帕子胡亂的擦了擦臉,她下意識回答:“不用了,現在大火收汁就行。”
聽著這個陌生又富有誘惑力的詞語,西蒙和維克托同時咽了口口水。
林清河掀開鍋蓋,濃鬱的肉香伴隨著水蒸氣擴散開來,用勺子在裏麵翻炒著棕紅醬色的肉塊,直到罐子裏的水逐漸變得濃稠她才停下。
她吸了吸鼻子,滿意的點點頭:“好啦,可以吃飯啦。”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自己兩邊坐下了兩堵高牆,一左一右兩隻大手從來沒這麼殷勤過,給她盛好之後,迅速插了一塊醬香油潤的肉放進嘴裏。
層次複雜的味道從口中迸發,西蒙感受到口中絲毫嚐不出異味,隻有濃重醬香的野豬肉,配上烤的酥脆的麵餅,實在是美妙極了。
吃肉下餅對林清河來說實在是太頂了,吃完一小碗之後隻能休戰看著他們風卷殘雲的快速進食。
就連伊瑟爾都忍不住加快了進食的速度,不著痕跡的和另外兩人爭搶起來。
這是林清河吃的最快,也是看他們吃的最暗流洶湧的一頓飯,她艱難的吞下了碗裏最後一塊五花肉,才在維克托遺憾的目光中杜絕了他的想法。
雖然林清河再三強調,自己已經沒有的用來燉肉的調料了,還是避免不了維克托有意無意的靠近。
“清,我就從來沒吃過這……”
“不,西蒙少爺也是第一次吃,謝謝您的推薦,但是我暫時沒有跳槽去王宮當廚子的想法!”